“不是。”

他语气坚定强硬，她也不好再问，朝他伸手：“我困了，你背我吧。”

“好。”

趴在他的背上，鼻尖被他的味道包围。心底的委屈抑制不住，戳了戳他的后脑勺：“我哪里不如宋吟清？她哪里有万般好？既然我不及她，你何必委屈自己娶我？”

“对不起。”王沐白将她放下，抬手挡住落在她脸上的阳光。

抬头看他，瞬间红了眼眶，：“你昨天为什么不解释？”

“我确实说了那句话。”

拍掉他的手，径直走朝前走：“我一点都不稀罕宋吟清的万分之一。”

快走两步抓住她的胳膊：“叶露，别闹。”

“我没有闹。”挣脱他的手，距离远一些，态度冷淡：“我约了人，没时间陪你。”

严玉坐在通往教学楼的道路长椅上，看到她的身影，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要不要坐？”

“准备带我去哪里找记忆？”挨着他坐下，望着她待了四年的地方：“我和你是大学同学？”

“嗯。”

“我和你是情侣，后来我移情别恋爱上了王沐白，所以你帮我向他告白，可他说我不及宋吟清万分之一。”

“你想起来了？”

“真是这样？”

“假的。”严玉拉着她起身，点了点情侣湖的方向：“不过，我们两个经常一起去那里。”

“不是情侣却经常约会，难道是你为了躲避其他女生的追求，拉着我当挡箭牌？”

“走吧。”

两人漫步在情侣湖上，周围嬉笑打闹的声音不断传入耳边。

“我们来这里干嘛？”她看着不远处互相喂食的男女，竟有些羡慕。

“讲鬼故事。”严玉双肘支撑在栏杆上，感受从湖面吹来的凉风：“离开你的这三年，我第二怀念的就是你的鬼故事。”

“第一是什么？”

“你。”

她不语，顺着弯道往前走。严玉紧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

天色渐暗，她终于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我饿了，吃什么？”

“食堂。”

“这么抠？”

严玉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粲然一笑：“如果是之前的你，肯定不会这么直接。”

“哦？”她轻轻歪头，从死亡角度看着这张完美的脸，忍不住嫉妒：“我会说什么？”

“难道你准备把省下来钱养我吗？”

模仿的惟妙惟肖，她忍不住笑了。

学校门口的车里，石承再次看向后座面目冷清的王沐白，欲言又止。

“总裁，晚上六点有个会议，七点”

“取消。”他继续翻阅严玉的资料，眉头越来越紧。

“董事长问明天晚上要不要回去吃晚饭？”

“稍后我给她回电话。”

石承抬腕看了眼时间，鼓足勇气：“现在五点钟，我下班了，我想以私人身份问你一个问题。”

他放下手里的资料，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我和叶露结婚了。”眼睛望着窗外的大学生，脑海又浮现了初见叶露时的场景，转头看向一脸震惊的石承：“三年前就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