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李雪儿便去找金海叔商量耕地播种的事。
李雪儿到金海叔家时,金海叔正坐在廊檐下,擦拭着犁头。
“阿叔,吃过饭了没?”李雪儿向金海叔打招呼道。
“雪儿来了,吃过了,你也吃过了吧!”金海叔笑着应到。
这段时间来,多亏了雪儿这妮子帮忙,家里的日子可是好过了不少。
李雪儿走过去,也坐在了廊檐下:“阿叔,你最近有没有时间?”
“你有什么事你就说吧,除了最近要耕地播种之外,也没其它事了。”
“阿叔,我今天来也是为了耕地播种的事,我们家的五亩地,以前都是阿爸带着我锄的,今天我去地里看了看,我感觉我自己一个人没法将所有地锄好,更别说播种了。”
李雪儿苦涩地笑了笑:“阿叔您有时间耕我家的地吗?”
“除了我家的地之外,就是村长家的地要耕种,应该有时间耕种你家的地。”
李雪儿听金海叔如此说,便安心了许多:“阿叔,因为阿爸年前受伤后,我家的三亩坡地没有锄,两亩平地虽然锄了,但我还是想让您帮我先都犁上一边,然后播种还要过犁,共计是两遍。”
李雪儿想起了阿爸,心里有点酸酸涩涩的,有点难为情地看着金海叔:“阿叔,您看我一亩地给您一百文钱,行不行?”
金海叔看着难为情地李雪儿,想想她用单薄的身体扛起家里的担子,声音不由地慈爱起来:“耕种完我家和村长家的地之后,我也便闲了下来,你家也就五亩地,你不用给我钱了,阿叔给你帮这个忙,你也给阿叔帮了不少忙了。”
李雪儿连连摆手:“阿叔,那可不行,怎么能不给钱呢!”
金海叔看拗不过李雪儿,便说道:“一亩地一百文也太多了,你就给五十文吧。”
李雪儿看到金海叔家与她家差不多破旧的屋子,便坚持道:“阿叔,还是一百文吧,地要耕两边的,既要用您家的牛,还要您帮着耕呢,犁头我家也没有,还得用您家的。”
李雪儿说完,尴尬地笑了笑,想一想,她家确实没犁头,不过没有牛怎么会有犁头呢。
金海叔看着一脸坚持的李雪儿,便放弃了与她的争执。
李雪儿和金海叔说定了耕种的事情,又和金海叔聊了几句家常,见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便告辞金海叔回了家。
不用操心耕种的事,李雪儿一下子感觉轻松无比。
第二天,在海子的帮忙下,她将麦种从茅草棚里拖出来,把屋前的台子收拾干净,然后把麦种倒在台子上晾晒起来。
在给海子三人上完课之后,李雪儿便蹲在台子上,将麦种中尚未脱皮的麦粒挑拣出来,以免影响出芽。
晚上时,李雪儿把麦种堆到廊檐下,用麻袋盖住。
初五又忙活了一天,李雪儿才将所有麦种都挑拣完毕。
初六下午,金海叔叫上雪儿,和她一起去耕雪儿家的地。
当天下午,两亩平地便耕好,并用牛拉耙子耙平、耙松软了。
初七这天,李雪儿暂停了课,和金海叔一起去耕三亩坡地。
由于坡地里还长着麦根,金海叔在前面犁,李雪儿便在后面拣,用了整整一天时间,才将三亩坡地处理好,因为入冬前没有锄好,金海叔特意多耙了两边,才算是松软了。
初九、初十、十一三天,金海叔忙着给村长家和他自己家的地播种。
李雪儿也没什么特别的事,除了给海子三人上课,便是赶工缝制好了她和柱子的春衣。
由于鞋子做起来太慢,李雪儿便打算去镇上时,看能不能先各自买上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