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皓晟听了李雪儿关于为何没有收海子为徒的说辞,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间升起。
杨皓晟纠结万分,不知自己该不该询问一下雪儿,当初教他雕刻时,有没有想过收他为徒?
望了望李雪儿映在昏黄灯光下的小脸,杨皓晟放弃了询问的冲动,或许不知道雪儿当初的想法对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金胜叔听了雪儿的回答,慈祥的脸上则是溢满了欣慰的微笑,转而继续讨论找刘金林、刘金义及刘国兵三人制作家具的事。
“既然决定找他们三个,我这会儿便去找他们三人,将你打算收他们为徒,并一起制作家具的事与他们商量一下,时间紧迫,越早定下来,你们便可以越早开工。”
李雪儿笑着连连点头,还是金胜叔想得周到。
金胜叔见李雪儿点了头,便急匆匆走出了屋门。
李雪儿、杨皓晟和海子三人便聊起明天开始制作家具的事。
王婶子洗完锅回到屋里,刚好听到明天开工制作家具,便问道:“雪儿,你们明天就要开始制作家具了吗?”
王婶子语气中的紧张和脸上愁闷的表情让李雪儿感到疑惑,“婶子,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王婶子吞吞吐吐地说道:“我们家的地还没有种完,若是只有我和你阿叔两人播种的话,恐怕会误了播种时间。”
李雪儿听了这话,也不由地纠结起来。
不过,很快,她便想起金海叔来。
“婶子,要不找金海叔帮忙一下,给他付点工钱就可以了,我家的地便是由金海叔帮忙耕种的。”
想起金海叔家的耕牛,杨皓晟的思绪不由飘远了。
虽说村子离镇上也就十多里路,可是步行起来还是会费不少时间,以往他们要嘛赶着集日乘坐金海叔的牛车,要嘛只好步行。
想到这些,杨皓晟的脑海中便有了主意。
“雪儿,不若买头耕牛,既可以用来耕种土地,也可以配一辆牛车,如此以来,从镇上来往便也会方便许多。”
杨皓晟的提议让李雪儿的眼前一亮,“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主意呢?”
李雪儿感激地看了一眼杨皓晟,转而面向王婶子,“婶子,我打算听杨大哥的建议,买头牛。”
因为买了牛便可以解决两大难题,李雪儿的小心脏有点激动,心情也有点迫切。
“明天金胜叔就到镇上去看看,若是运气好,说不定明天便能买回来一头已成年,既会耕地又会拉车的牛,岂不是更好。”
想到另一种可能性,李雪儿便有点泄气,“若是买不到这种牛,买头小牛犊也可以,明年便也能使唤了,不过今年您家播种的事只好先找金海叔帮忙了。”
听李雪儿为了给他家耕种而买牛,王婶子为自己的多嘴懊恼不已:“是我们家要播种,怎么能让你买牛呢?”
“婶子,这有什么区别呢?我买回来后就是我们两家的,我没时间也不会照看牛,买回来还不得麻烦您和金胜叔照顾。”
海子看到王婶子似乎还要争辩,很是不耐烦,“阿妈,雪儿把我们当一家人,您怎么还和雪儿客气呢?”
王婶子瞪了海子一眼,心里斥骂了海子一句,而后尴尬的冲李雪儿笑了笑,:“不客气不客气,我才不会和雪儿客气呢。”
买牛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大家又在一起闲聊了一阵,金胜叔办完事从外面回来了。
金胜叔进们没坐稳,便语气轻快地说道:“雪儿啊,你交代我的事情我给你办好了,你们不知道,当我去找他们三个说了收徒的事后,他们三个都非常高兴,说只要你愿意收他们做徒弟,你说什么他们便听什么,你让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金胜叔说完,想起刘金林、刘国兵和刘金水三人听了他的话之后的表情,不由得呵呵笑出了声。
刘金林和刘国兵虽然激动,但除了脸上激动的表情之外,动作还是稳重的,而那个爱跳脱的刘金水激动地直接跳了起来。
金胜叔发现自己笑出声后,尴尬地冲李雪儿三人笑了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缓解了尴尬的气氛后,继续说道:“我到金水家时,金银和金锁都在,听说你要收徒,他们俩也想请你收他们为徒,我就说你只能收三人,他们俩听了后感觉很遗憾,希望若是以后你要收徒,一定要记得收他俩。”
李雪儿听了金胜叔的话,也为这次不能收刘金银、刘金锁为徒,其实是不能让他们过来一起学木工,制作家具而感到遗憾,尤其是刘金锁,若不是和刘金水是亲兄弟,与刘金林相比,她更倾向于十七岁的刘金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