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书隔着人群瞥了她一眼，眼眸里面皆是寒冰。

“怡红楼，你，你。”

她见舒书始终站在最外面，不肯挪步。

最终头一歪，嗝屁了。

舒书转身过去，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些丝笑意。

“刚刚花娘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想让小五来……”

舒书轻笑“花娘的确叫我来管这个花楼。”

“什么！”

“你们可以走了，想走的都可以走，不要等到那些倭寇打进来之后再追悔。”

“你，你呢？”

“凭什么给你！花娘什么时候说给你了！”

舒书走到窗前，看到楼下逃窜的难民。

“一座空楼而已，你以为你留在这儿还能得到什么？楼里面的东西你们随便拿，这座破破烂烂的楼，你们想要也可以拿。”

几个女人沉默了，她们慌忙跑到楼上争抢金银珠宝。

舒书看着本就被震的东倒西歪乱七八糟的楼再次被洗劫一空，看着地上躺着的崔花娘。

轻笑着跨过她的身体。

“崔花娘，我要你看着自己的心血被销毁。”

人去楼空，人去城空，舒书将怡春楼上上下下打扫干净，将门锁好。

“你当真要走？”

“嗯。”

“十三军在招，国有难，不得不去，当了半辈子少爷，享了半辈子福了，够了。”

“那好，什么时候走，我来送你。”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