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和阑珊聊天,阑珊说他的前妻,便是叫什么娴,还说,凑巧得很,她们俩,是同一天生日。
难道,一直以来,她只是一个替身,又或者,只是一个影子?
冰玫的心绪很乱。
“真是不自量力。”洗手间里一个有点熟悉的女声响起,“还以为阿猫阿狗都可以拜我为师。”冰玫听出来了,说话的是叶晚人。
冰玫的脸色变了变,坐在马桶上的草莓,也是似懂非懂地没有说话。
“也不看看她自己什么出身,她女儿什么出身,还敢奢望拜我为师。你都不知道,她今天穿了什么,一看就是廉价货。真不知道王潇朗怎么想的,那个舒娴有什么好,死都死了这么久了,怎么还念念不忘,前几年看他单着,没想到最近跟这么个二手货走这么近。”叶晚人打电话的样子,哪里还有人前的高贵典雅。冰玫再笨,也听出来她在说谁。
“怎么这么点背,总在洗手间听到别人说自己坏话。”她看了一眼小草莓,不知道她听懂了多少,会不会不舒服。
“妈妈,我不是阿猫阿狗对吗?”小草莓无辜地看着她。
“嗯,你是一个人。”冰玫郑重回答她。
听到她们的声音,叶晚人有点意外,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还好你没有收下小草莓,”冰玫带着草莓洗了手,“一个灵魂肮脏表里不一的人,又能弹出什么美好的音乐呢?”她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便带着草莓走出洗手间。
在大厅看到了王潇朗的身影,她走上前去,用眼神示意可以走了。
可王潇朗却被叶家家主拉住了,别人倒还好,王潇朗三句两句话就可以脱身,可对方到底是宴会的主人,又是长辈,王潇朗也不好直接提出要走。
正在这个时候,叶晚人也来了。
“爸爸,朗哥哥。”她热情打招呼,直接无视了冰玫。
“我身体不大舒服,想先走了。”她对着王潇朗说。
“冰玫姐姐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人前的叶晚人又是那个人畜无害的样子。
“我干嘛要和你生气?你做了什么我该生气的事情吗?”冰玫反问。
“我没有答应收小草莓为徒,我以为你生气了呢?”
“怎么会?二小姐为什么会这样想。”冰玫真是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呆,奈何王潇朗一时半会儿也脱不了身。
“冰玫,小草莓。”高明明也来了,此刻的他简直是冰玫的救星。
“明明叔叔,你也要回去了吗?”小草莓一记神助攻。
“嗯。”高明明似懂非懂地答应着。
“妈妈头疼,这个爷爷要拉着潇朗叔叔谈生意,你可不可以先送我们回家?”
“当然可以。”高明明心里那叫一个开心。
“这个温小姐左右逢源啊。”叶晚人身边的女伴A说。
“不要乱说。”叶晚人瞪了她一眼。
“晚人你就是太善良了。”女伴B说,“刚才她在洗手间那么羞辱你。你还护着她。”
“洗手间发生了什么?”王潇朗冷冷地问。
“没什么,就是冰玫姐好像对我有什么误会。”
“这哪是误会,这分明就是怀恨在心,小肚鸡肠。”女伴A又说。
“对呀,她还骂晚人肮脏呢,分明就是嫉妒我们晚人,还诅咒我们晚人以后弹不出好曲子。”
“真是恶毒,小气。”
叶家家主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拉着叶晚人的手说,“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容不得别人这样欺负。”这话分明是说给王潇朗听的。
不曾想,王潇朗非但没有道歉,反而冷冰冰地瞪了一眼叶晚人身边的两个女伴,“乱嚼舌根,可是小人行径。我就这么一个深爱的女人,也容不得别人这样欺负。”说罢,他便告辞离去。
叶家家主被气得不轻,没错,他叶家是没有王家混得好,可也不至于被人这样欺负到家门口。
“深爱的女人?”叶晚人重复着这句话,恨得牙痒痒,她的指甲插进了肉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般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