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连家老宅,连纾把行李箱随手丢在门边,趴在床上就哭了起来。
没错,她刚刚和马骁大吵了一架,他还动手打了她。
“都怪你,非要把我拉回来,你这个晦气的女人!”她回想起他的话,眼泪不争气地落下。
“我说我怎么一直输,你说你个扫把星,叫什么名字不好,非要叫连纾?连输连输,你是见不到我好是吧?!”马骁平日里输了钱,是要骂她出气,可今日,怕是输了不少,竟然还对她拳打脚踢。
“你不要打我,啊,好痛啊,你不要去赌了,它会害死你的。”她哭着求他。
“害死我?那也是你先死。”他已经红了眼。之前欠下几千万,本想今天可以连本带利赢回来,一开始还是好好的,好不容易赢回来了一半,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叫自己见好就收,破坏了自己的气运,才会越赌越输,把之前赢回来的几千万竟然又都输了回去,又欠了别人一屁股债。算上利息,差不多是一个亿了吧。
“马少,赌场的规矩您是知道的,一亿是个死口,必须要结算了。”之前还鞍前马后的经理,虽然还是恭恭敬敬的,可语气里分明有了几分看不起人的意味。
“少不了你的。”马骁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是发着愁。这个该死的女人,名下的资产能卖的早就被他卖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下新星的股权,自己说了好几次,她也还是坚定地反对。
“纾儿回来了。”敲门的是连纾的母亲,连家老太太。
“妈,马骁出差了,我一个人怕就回来睡了。已经睡下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好吧。”戎马半生,老太太心里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宝贝闺女是在撒谎,定是受了什么委屈,才跑回娘家来的。
“城儿啊,”她拨通连城的电话,“要多关心关心纾儿啊。”这个连城也是,成天往外跑,有家也不回。
夜里十二点,连纾还是失眠。
马骁的电话响起,她不敢接,也不想接。
约莫过了半小时,房门再次被敲醒,是马骁。
“你还来找我做什么?”连纾说着气话。
“宝贝,不生气啦,是我错啦。”马骁每次都是如此,打完骂完,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此刻正要死要活跪在地上求连纾原谅他,说着些没她活不下去之类的话。
问世间情为何物,一物降一物。
连纾这辈子,是被吃得死死的了。无论他怎么对她,她好像永远都记不得疼痛那般,只要他一回头找自己,她就会像哈巴狗一样地跟上去。
“宝贝我坦白跟你说了吧。这回我是真的没办法了。赌场那边我欠了一点钱,他们说再不还,就要把我扔海里喂鱼。”
“我不是早就叫你不要赌了嘛,你怎么就是不肯听我的。”连纾急了,“你到底欠了人家多少?”
“1亿。”马骁伸出一根手指头。
“多少?!”连纾显然是被吓到了,之前他不是没有让自己还过赌债,但是也就是几百万而已,都是小打小闹,没想到,他之前保证的最后一次,都只是骗自己的第N+1次而已。
“我没有这么多钱。”连纾冷冷吐出几个字。
“你可以出让股权啊。”马骁循循善诱,“也不用全部都卖了,卖个一半,咱先还个利息,其余的,我要是运气好,一把就回来了。”
“到现在死到临头了,你竟然还在想着要去赌?!十赌九输,你怎么就是不明白?!”连纾看着眼前的人,觉得越发不认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