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阴弈谦刚把外套脱掉,就感觉到一道审视的目光扎在自己身上。
阴弈谦身体一僵,慢慢的看向客厅。
却看到父母二人皆端坐在沙发上,那股气势,把他们这华丽的家硬生生衬托成了开审公堂。
沙发上的阴嘉丽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她,她猜的没有错。
儿子他,有,女,朋,友,了!
不然,高冷如儿子,怎么会哼着歌回家!
但素知儿子尿性的阴嘉丽面上丝毫不显,“儿子呀,下班了?今天累不累啊!”
阴弈谦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异常,暗忖自己唯一的破绽就是屋里的书,难道让阴嘉丽给看见了?
但这时如果自己先提起,就变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所以阴弈谦也不动声色的和他们周旋,“还行吧,就是那个项目,实在是太熬人了,我天天都得亲自盯。”
“不说我了,”阴弈谦把火引到刚刚回家的父亲身上,“爸,您这次去全国各地演讲,就没遇到什么新鲜事吗?要不怎么这么久才回家!”
许丁儒推了推眼镜,心里骂了一声兔崽子,一边解释一边小心的偷看阴嘉丽的表情,“就是和几位老朋友遇见了,一起去黄鹤楼看了看,我还特意为你妈求了道平安符!”
说完,他虔诚的从一个木匣子里捧出一道小黄符,“听说求符人越虔诚越灵,我就没有坐缆车,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走上的山!”
看到阴嘉丽的小拇指动了动,多年夫妻的许丁儒一眼就看出对方这是开心的表现,忙道:“这才迟了两天回家,就是不知道你妈喜不喜欢。”
高傲如阴嘉丽,她当然不会主动说喜欢。
许丁儒就忙把小黄符戴到她脖子上。
只见阴嘉丽昂贵的黑色真丝睡衣上配着一道颜色扎眼的符咒,犹如西方优雅的贵族坐在宫殿里拿着刀叉吃臭豆腐。
倒也不是小黄符和臭豆腐l,只是他们互相搭配在一起只让阴弈谦觉得辣眼睛。
可阴嘉丽却开心的和什么似的,爱惜的抚摸着黄符上的字。
阴弈谦表示学到了,一边很识时务的打算退下。
却被陡然清醒的阴嘉丽叫住,“干嘛去?回房学习啊?”
阴弈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学什么?”
“就你在床头柜上的那三本书,最近不是学它们吗?对了,那第一本被你挝了角的书叫什么来着?”阴嘉丽揉着脑袋,一副记不起来的样子。
丫的,都知道自己挝了书角,她能记不清书名吗?
阴弈谦也装作这才想起来的样子,“你说那个啊,那本书好像叫我和我的暖男老公!”
许丁儒正要吐槽这什么破名字,就听身旁的媳妇立马接话:“哦,你有对象了?”
“什么呀,儿子怎么可能有对象嘛!”许丁儒摇摇头,有些好笑的看向阴弈谦。
阴弈谦原本想一脸淡定的告诉她自己没有,可却没想到脸上的肌肉不听使唤,自己勾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阴弈谦:………………
阴嘉丽:………………
许丁儒:?!!!
“崽,你真有对象了!”这下,连许丁儒也看出来了。
于此响起的,是阴嘉丽接踵而至的质问。
“那女孩多大,哪儿人,叫什么名字,长的怎么样,还上学吗,现在在哪儿,最喜欢什么,你说,她会接受我这样的婆婆吗?反正我还挺希望和你们住在一起的!”
阴弈谦只觉得这话一阵熟悉。
正当他绞尽脑汁的思考借口时,就见阴嘉丽脸色一变:
“你该不会又是网恋吧!”
阴弈谦:………………突然感觉后背好凉!
可还是硬着头皮强撑:“什么网恋,那书是我给小刘媳妇带的!”
阴嘉丽冷哼一声,都是千年的狐狸,你给我玩什么聊斋啊,“那你刚刚笑得怎么那么猥琐。”
阴弈谦:“您形容自己的亲生儿子能不能别总用贬义词啊!”
接着看向自己学识渊博的父亲,本意是想让许丁儒给他打打掩护,谁知许丁儒却会错了意,思考了半天来了一句,“确实,那笑容只能用猥琐来形容!”
阴嘉丽听了嗤笑一声,“幸亏我早有准备!”
说着,从茶几上的摆的苹果里刨出一台小型摄像机。
阴弈谦震惊,“你真报柯南补习班了啊,还在家藏摄像机!”
阴弈谦被阴嘉丽这一手打的措手不及,方寸微乱,只能跟着阴嘉丽的思路走。
阴嘉丽则不屑一哼,“要不拍下来,你能承认!你自己看,就知道你刚刚的笑有多淫荡了!”
许丁儒也忙点点头。
阴弈谦一脸黑线,他表示不信,一定是这两口子在演自己。
但若要把场子撑过去,他还是得看。
于是,他走了过去,
坐到了阴嘉丽身边,
看着视屏中的自己。
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