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清了清嗓子:“阿渊身体不好,你们结婚也只是领了个证,今天我们一家三口吃顿饭,权当是喜宴了,喜宴过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洛离脸颊一阵发麻,按照林城的规矩,喜宴过后自然就是洞房了,这是闹得哪一出?
再说,她心里跟明镜似的,所谓身体不好不能办喜宴不过是托辞,根本原因是她的身份上不了台面,配不上白家大少爷。
她还是那句话,单纯的互相利用关系挺好的,掺杂了感情,事情便复杂了。
不希望老爷子把气氛渲染得太过,洛离微笑着开口:
“爷爷,那些虚无的东西不重要,在合约上您已经很优待我了,我心里有数。”
她的意思是,该她遵守的她会做到,别的东西她不奢望也不会争取。
老爷子眼神一顿,小姑娘年纪不大,倒是拎得清。
他默默地打量过去,白墨渊垂下眼帘,浓黑的睫毛挡住眸底的神色,他面若凝霜,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洛离捧起一杯白水:“洛离以水代酒敬爷爷一杯,是您给了我容身之处。”
外婆走后她本已没了去处,是白家庇护了她,这一点她心里清楚。
老爷子一把年纪,真情或是假意自然是看得分明,上了年纪也更容易被真情打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洛离酒精过敏,老爷子不许白墨渊喝酒,席间只有他独饮,洛离以茶代酒陪着。
洛离不仅要照顾老爷子,还顺带留意着白墨渊的需求,不该她说的话半个字也不会提,是个知进退又妥帖的人。
老爷子心里踏实了几分,一开心就免不得多喝了几杯。
酒至半酣,老爷子满脸泛着红光,看眼前的小姑娘也是越看越顺眼。
“爷爷,您吃菜。”
“爷爷,您再喝一杯”
“”
老爷子一开心就什么都答应,以至于当洛离提出不需要司机接送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一口应承。
白墨渊早就放下了筷子,冷冷的视线扫过桌上的残羹冷炙,瞥了洛离一眼,眼角眉梢都端着冷意,对她那点小心思嗤之以鼻。
“爷爷,少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