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渊仰面躺着,眼前是一张泪痕未干的脸,耳朵里还回响着她的哭声,至少那一刻她的泪为他而流,她的心为他而动了。
心口划过一丝悸动,升起几分愧疚。
他不该纵容自己在梦魇里肆意妄为,想取走她体内的东西,差一点就取走了她的命,虽然最终收手,但是她显然被吓坏了。
“吓到你了?”
“哦。”
洛离擦了一把眼泪,可不就差点被吓死了吗,金主爸爸死在自己手上,让她怎么能干净脱手?
好在是活过来了,洛离暗暗吁了口气。
听到洛离的心声,白墨渊勾了勾唇角,心口的悸动一点一点被瓦解。
他撑着地板坐起来,后背靠着榻榻米边沿,头微微后仰,一条修长的胳膊搭在曲着的腿上,眸子半眯让人看不清眼底的意味。
大病后的男人,依旧是妖孽到让人移不开眼。
洛离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移开了视线,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闲情垂涎男人的美色。
屋里的气氛很压抑,洛离整个人依然呈紧绷状态。
白墨渊斜斜地考靠在那里,突然出声:“我小时候拜了个厉害的师父,为了强身健体,跟他学过静息大法”
洛离:“”
她伸手摸了下男人的额头,也没有发烧,现在是在鬼扯什么东西?
看她一张小脸迷茫一片,白墨渊压了压唇角,不再说话。
洛离随即反应过来,这个笨拙的男人,是在缓解刚死了一回的气氛。
洛离紧绷的神经好像真的松弛了一些,但是她不敢松懈,忙把人扶起来,要送到床上躺下。
她将白墨渊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两只手紧紧的圈住男人紧窄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