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渊的画轻逸缥缈,寥寥数笔便勾勒出世间万象,给人无尽遐想。
作为美术生,洛离自叹不如。
洛离的视线被一副古风画吸引,黑白的水墨作品,广袤无垠的海面上乌云滚滚,水中央的青石台上躺着个人,半袖短衫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长发凌乱的垂在脑后,额前一缕湿发垂落在眉尖。
洛离走近一些,便能看出少年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那痛苦跃于眼角眉梢,将少年沉沉地笼在下面。
洛离心口越来越紧,濒临绝境的压迫感自头顶压下来。
洛离仔细寻找并没在化作上看到作者的信息,亦没有那篆刻的白字。
想必那是某位大师的作品吧,能够将画中人物的情绪刻画地如此生动,且又如此富有感染力,整个华国怕是也没有几人。
洛离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画室,双手扶着回廊栏杆大口喘气,缓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洛离慢慢往办公室走,还未靠近,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争吵,客观地说是白墨渊正在训斥着谁。
“你说,要你何用?”
“我我”
虚浮的中年男声,带着浓浓的鼻音。
“哗啦”
像是重物坠地的声音,接着是中年男人膝盖触地的闷响。
洛离的听力很好,远远地站在门外,也能听到里面的动静,想必此时那中年大叔也不太希望被旁人看到自己的样子。
不多时,办公室的门打开,中年男人垂着脑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