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先生不是这样的，来这里必定亲手拂尘焚香，屏息静坐，为的是感念灵君，抚慰灵域万千生灵

可今日，金黎从先生眼中看到了放任、沉沦

心中的猜测愈发确定了，金黎面上拢着一层痛意：

“先生，不可啊！”

三千年的修为，灵域储君的位置都是其次，若是不拿回灵珠先生必将受到灵域的惩罚。

轻则囚禁百年，重则魂分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白墨渊眉心微蹙，唇齿间飘出一缕白烟，微眯的眸里退下一层冷意，淡淡地看向金黎。

金黎很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又害怕一开口，一切便将尘埃落定，便只静默地站着，垂眸不语。

当香烟燃尽，白墨渊修长的手指将起在青石台上碾灭，视线掠过金黎脸上的惶惑不安。

“阿黎。”

金黎慢慢抬起头，疑惑的眸看向白墨渊的眼睛。

“你跟我多久了？”

金黎眼眸微红，喉头哽咽。

“属下自二百年幼灵时便跟在先生身边，如今已经一千八百年了。”

白墨渊的视线掠过金黎的发顶，望向暗门的方向，眼底掠过一丝柔和的光。

“可是我寻她，寻了三千年了。”

金黎又抬起一些视线，眉心深锁，只堪堪地望着自家先生。

“三千年前灵域大屠杀，我被追至灵台和现世交接的地方，是她救了我。”

“而我，为了灵域众生被屠后能轮回，为了灵域能够重建，将灵珠寄存在她身体里。”

“因为我一己私欲，她两千年轮回里，皆是不得善终。”

“这一世，我不能再弃她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