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妈表情一怔,因为冷库的事情,老爷子给了她一耳光,并将派阿应送去非洲的时间提前了。
表姑妈在白家搞得狼狈不堪,一回到医院又见儿子情绪不好,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儿子的前程也毁了,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
若不是她,白墨渊就不会好,儿子的地位就不会受到威胁,更不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她一直压在手包下的手一抬,手中的液体便向洛离泼了过去。
洛离没有躲,而是一脚踢上了表姑妈的胳膊,那瓶子里的液体恰恰泼在了自己胸前。
表姑妈顿时跳着脚大哭起来,一阵刺鼻的臭味后,喉咙发出嘶哑的惨叫,焦糊的味道后留下的便是胸口的烫伤。
洛离一阵后怕,表姑妈今天是跟她同归于尽来了,那瓶中的液体是硫酸。
程应这时已经醒过来,叫司机过来将表姑妈带上了车。
程应靠在车门旁,只定定地看着洛离,眼神哀伤凄惶又带着一丝不甘。
洛离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别开了视线。
她二十年来一直活得明明白白,唯独在程应这件事上她一直都没弄懂,这个男人到底和她有过什么样的际遇,才会如此纠缠她。
如今看起来,对她应该还怨上了。
她其实到此刻都没有想起来,程应所谓的那个雨巷,她救过一个男人,她毫无记忆。
至于表姑妈,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洛离转身离开,朝宿舍里走。
程应握着车门的手有些颤抖,苍白的脸上冷汗津津,嘴唇抖了几下才勉强出声。
“走吧,回医院。”
母亲受伤不容耽搁,而他自己也清楚自己若不再回医院去输营养液,就快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