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家没有明着问,心里都忍不住犯着嘀咕。
舅公气得手发颤,拐杖敲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噪音。
“啧。”
洛离更烦躁了,今天是外婆的大日子,不然的话她可能不介意再送走一个。
“舅公既然站出来了,有话边说,这呜呜呜的谁知道在干嘛?难不成你一个做大哥的,要给自己的弟妹哭丧吗?”
舅公更气了,气得一张老脸发白。
钱继来忙搬了凳子过来,扶老人家坐下。
“阿离啊,这可是外婆的灵钱,不可以这么没规矩。舅公是长辈,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夹枪带棒的。”
洛离心里冷笑了两声,她夹枪带棒?
这些人可是明目张胆地拿枪突突她了。
洛怀远也帮忙帮腔:“让大家看笑话了,这孩子从小管教不严,缺少家教,说到底还是我们的责任。”
“舅公有什么话就吩咐,就算是强按头,我们也一定让阿离跟舅公道个歉。”
洛离差点气笑了?
谁给他们的脸,一个个跑出来充当她的监护人?
洛离把玩着手腕上的佛珠,清心咒念了一天了,也没什么效果。
“那舅公到底说一说,带了这么些人来,又摆这么大的谱到底是要做什么?”
洛离声音清冷,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像是浸了冰。
舅公喘了口气,才拿腔拿调的说:
“听说你没守住骨灰,今天立得是衣冠冢?”
洛离没有搭腔,冷眸瞥了一眼外婆的棺木,冷然道:
“所以呢?”
“邦邦邦”
又是一阵急促的敲击声。
“咱们钱家就没有立衣冠冢的先例,不孝的事情既是你干的,就该你来承担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