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个什么东西!”
长袖一挥,整个桌面上的瓷碗花瓶皆是被打碎了一地,一旁站着的名烟急急忙忙上去阻拦道:“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就算发脾气,这里可是慈宁宫!这四周大大小小都是皇后的人,一举一动都不得大意啊!”
名烟本是柳文颜父亲身边的人,因为柳文颜最近总是心神不宁,思绪困扰,这才让人带信给自己父亲,将名烟送了进来。
有了名烟在,柳文颜心中才算是有了个可以依靠的人在。
只是,今日见苏子钦又得了皇后的另眼相看,他心中总不是个滋味。
“刚才在大厅里,你又不是没看见!皇后每一次都是对苏子钦亲近有加,对我却是冷眼相待。既然是这般看不上我,又何必招我进宫?凭空给了我念想?”柳文颜抱怨着,忿忿不平的语气,让名烟听了就是头疼。
“我的公子啊!这话也是你能乱说的!”名烟赶紧将屋内的门窗全部关好,拉着柳文颜就是往最里屋的方向走。
“奴早就说了,您若是想要得到皇后的看中,就要主动些,多多展现些自己的能耐来!今日问安,您就应该主动多和太女殿下招呼上去,也不至于落了下风,让旁人占了先机去。”名烟不愧是多年宅斗的老人了,对这些弯弯绕绕的名堂很是了解。
而柳文颜岂是不了解这个道理,只是他实在找不到可以见缝插针的机会。想来,他到了这宫里没多久的时间,太女殿下不是出事,就是偷跑出宫,现在又被禁了足,他就是想与太女殿下亲近,也没有机会。
“太女殿下现在连宫门都不出,我又从哪里与她亲近?就这一月两次的问安上,也根本说不上话来。”柳文颜气呼呼的说着。
名烟看着他不成器的样子,指了指桌子上的一盘点心,说道:“太女殿下是被禁了足,可是却无人说不能前去东宫看望太女殿下啊!”
对!她怎么没想到呢!柳文颜脑海中灵光一闪,瞬间豁然开朗起来,“还是你有法子!我这就是去准备!”
“等等,公子既然是要去,自然要做足了准备去啊!”名烟拉着柳文颜的袖子,让他慢上一步,细细准备。
两人重新坐下,又是一番计较。
半月后,东宫。
院墙上的小黄花开得热烈,只是那院落里的梧桐却已经开始枯黄,午后的阳光透过那斑斑点点的枝杈,在白色的墙上映射下几道可爱的树影来。
姜黎翘着腿,望着那树影玩着射箭,这几日一直在床上躺着,腰背都开始隐隐作疼,现在又被禁足在宫里,更是一点儿乐趣都没有。
“清河,再那几支箭来!”搭箭之时,姜黎往腰间一摸,才发现是空无一物。
清河小跑而上,背了一只箭筒过来,抬手擦了擦汗道:“殿下,这太阳那么高,那么大,您要不先回屋歇一会儿吧。”
姜黎的身子刚刚有了些好转,若是被晒出了毛病,那清河就又要受罪了。可是,正玩到了兴致上,姜黎怎么肯轻易丢下。“一会儿太阳都晒不得,清河你是越来越像个男人了。”
嘲讽之下,清河瞪大了眼睛,却是无可奈何的随着姜黎的心思去了。她身为属下,实在是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