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管礼教的鸿鹄寺卿,凭谁能求得个三洲巡抚的职位。
慕容长安所想,也正是此意。但是今日大殿之上,臣子太多,不易多言。“陛下,既然此事已经水落石出,微臣建议先将鸿鹄寺卿与林骏押入大牢。”
话说了一半,慕容长安啧了两声。
“怎么了?”女皇见慕容长安欲言又止,皱眉问道。
“不知陛下可曾记得十年前夜骑之事?”夜骑?女皇在脑海中回忆了一番。“可是定安王坠马一事?”
“正是。定安王坠马,当时的宁家主母舍命相救,此等大恩大义之人,还望陛下怜惜一番。”慕容长安低着头,微微一笑,状似不经意间提起了这件事情。
然而,在听到定安王三个字时,鸿鹄寺卿那是心中胆寒,明明,明明一切都藏得如此之好,这慕容长安是从哪里听到的风声?不,不会的!她只是提到了十年前的旧事罢了。
定安王?又是定安王。女皇想起刚刚在长乐宫的事情,就脑子疼。
“行了,传朕指令,鸿鹄寺卿徇私枉法,以权谋私,即可押入大理寺候审。其女林骏,秋试舞弊,杀人行凶未遂,胆大包天,但看在其被母所迫,又自行招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至于林家,全部抄家候审!”女皇一言既出,此事皆成了定局。
曾九歌站在一旁,眼见着女皇面上的愁色加深,却还是不敢就此退下,反而直言而上,问道:“陛下,今日殿试,还未出个名次呢?再者,这李顺才该如何处置呢?”
曾九歌是爱才之人,若是这文章真的是李顺才所写,那也应当可以被招进朝中一试的。
然而,女皇却毫无此意,只是兴趣缺缺的回道:“今日殿试排名,你自己决定就好。至于他,既没有亲自参加殿试,那就没有成绩。”
能活到现在,女皇其实也不相信李顺才靠得全是运气,谁知道她是那个大臣的人,或者归顺了谁?
“是。”曾九歌心中惋惜,却不敢在此时拂了女皇的面子,只是略带可惜的看了眼李顺才,想着下了朝,给些银子作为补偿罢了。
“退朝。”
乱七八糟的事情忙乱了一早晨,女皇是早就没了精神。不过呢,慕容长安却是精神奕奕的狠,好不容易大理寺又送了个人来,她可要好好施展施展。慕容长安诡异的一笑,迈着欢快的步伐就要往宫外走去。
“慕容大人!慕容大人!”
一声声急促的叫喊传来,慕容长安十分不满的回了头。“干嘛?”
“陛下有请您呢!”
果然,女皇陛下还有她的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