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定安王。”
一令下达,那些曾经受过定安王的好处,曾经为定安王做过事情的众人们都紧咬着牙关,将头牢牢的低下,不敢言语。
此刻,大殿之内鸦雀无声,气压低得下人。
“定安王,女皇有旨,请您去前殿。”
定安王此刻正闭着眼睛,靠在床上养神,却是衣饰都穿戴齐全,似乎正等到这道旨意。
“辛苦嬷嬷走这一趟了。”定安王扶着床头起身,掀开被子,穿了鞋就出门。
“定安王辛苦,女皇担忧您身子还未痊愈,特意吩咐了轿子来。您先上轿。”嬷嬷上前,搀扶着定安王上去。
能不用自己走路,定安王当然愿意,总之都是女皇的好意,她也不能当中拂了女皇的面子。“那就有劳了。”
“起轿。”
轿子抬起,定安王坐在其中,思索着一会儿要面对的场面,以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只是,在轿帘的另一边,一个人影也在匆匆走过。
“主子,刚定安王被召去前朝了。”苏子钦在自家的小院子里待着,昨夜宴席之后,他收到了姜黎托人送来的信笺,约自己一同去御花园划船。
苏子钦只看了一眼,就把信纸给扔到了火盆里。深秋时节,露重霜寒,他可不想被冻着。
“主子,这信您就这么烧了?”夜二不敢相信,近日里自家主子对太女殿下也太过冷淡了些。
“无事。”虽然不知道姜黎为什么突然对自己变了态度,热情了些,但是苏子钦却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时候就该让人心底痒痒,着急一番。
“前殿只去了定安王一人?”苏子钦去过暖炉,放在了手心。
“定安王被传召后,太女殿下也去了。”夜二见窗户还开着,不断有些风透进来,于是又给苏子钦加了一件披风,盖在身上。
貂绒的披风是新做的,皇后特意让人送来。只不过,这貂绒是水貂,比起送给柳公子的白貂要好上一些。只是,没有眼力见的人,看不出来罢了。
“主子,皇后送来的这件貂裘可真是好看,摸起来也特别舒服呢!”夜二将衣服披上去,手上是情不自禁的摸了几把。
苏子钦笑了笑,“皇后是有意与苏家结亲,此时又是特殊的时候,只是,这柳文颜还在宫里,便不得让人放心。”
“主子?是什么意思?”夜二不懂,明明女皇、皇后还有太女殿下现在都认可了这门亲事,现在反倒是自家主子不愿意了。
苏子钦看了看门前水缸内群游的锦鲤问道,“一缸水,一群鱼。你觉得它们过的可欢畅?”
“若是日日都挤在这小小的水池里,时间久了,属下定会觉得厌烦的。”夜二想也没想的答道。
“你觉得这后宫对比水池如何?”苏子钦撒了一把鱼食,一群群的小鱼急急忙忙的都围过来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