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事出突然,就怕打草惊蛇。”私自屯兵是母皇的大忌,如是此时告诉了母皇,那必然震怒,朝堂动荡,北疆又虎视眈眈,此刻以不变应万变最为重要。
“可是,定安王现在被困宫中,难保她不会破釜沉舟,打上一打。”染七担心定安王会突然反叛,不明白姜黎为何要隐瞒下去。
“放心,定安王那么谨慎的人,不可能在自己毫无胜算的时候,将自己最后的棋子丢出去。”姜黎摇了摇头,否定了染七的话。
“你回去,先与你母亲镇国大将军商量一番,切忌,只能探查,决不能出手。”比起染七,姜黎更相信镇国的大将军的判断。
她们现在都是羽翼未满之人,想以自己的力量与定安王作对,即使机关算尽,也总有难以考虑周全的地方。再者,现在的染七全无作战的经验,打起来不上算。
“好。”染七回头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只是,哎又要被母亲发现自己偷跑出去玩的事情了,光是想想就头疼,看在自己又重大发现的情况上,可千万不要让自己跪祠堂了。
“对了,这封信给你的。”按照规矩,染七去林风馆查了查账,虽说姜黎是不愿意与墨白来往了,但是染七觉得该是她的,还是她的,毕竟自己是无辜的旁观者。
再说,这林风馆的账那可是一笔大银子呢!
“这是什么?”姜黎一边问着,一边打开了信封看了看。署名居然是羽阕。
“听闻是收到了北疆的密信。”染七一转身,倒头就躺在了姜黎的大床之上,“还是你的床最舒服,又大又宽敞。”
姜黎瞥了她一眼,黑色的衣袍上还有些灰尘,“别弄脏了本殿下的床。”说完,直接上脚把人踢到了床底下。
“你!”染七掉在地上,摔倒了屁股,龇牙咧嘴的就是喊疼。
外房的清河听见了声响,连忙拔剑冲到了前头,锋利的剑头直接指着染七的脖颈,再往前进一寸就能要了染七的命。
“清河清河!是我!”染七被吓了一跳,趴在地上就赶紧往后退,吓死了,吓死了!她的小心脏。
“染七?你怎么来了?”清河拿着剑,问着。
“你你你,你先把剑收起来。”染七被吓了一声冷汗,瞬间觉得自己死了千八百次了。剑入鞘,染七那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拜托你下一次拔剑前,先看清楚人。”
“拜托你下次来之前,报个名。”清河也是看也不看她,就回怼了一句。
“你们主仆俩,都是没良心的!”染七人在屋檐下,只能生生的咽下了这口气。
姜黎不理她们,自己打开信继续查看着内容。
不好,北疆准备进兵了!
“染七!清河!”姜黎忽然喊了一声,制止了正在吵闹的二人。
“嗯?”染七回过头来,却见姜黎一脸严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