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开始落雪了。
此时,大殿里,三清肃穆,四人围坐炉前,手里捧着热茶汤,一阵默然。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吴宁第一次自己做在暖房里,外面还有一大堆人守着,更是第一次和太平这个级别的人物对坐饮茶。
但是,也只是奇妙罢了。
太平也觉得很奇妙,她不知道这个少年为什么会坐在这儿,而且还坐的这么坦然。
终于,肖道人终于打破了沉默,对吴宁道:“知道为什么叫你进来吗?”
吴宁摇头:“不知道。”
自打肖老道对太平说他能帮上忙开始,吴宁在心里已经飞快地把整件事儿过了一遍。
可是,他实在想不出来,自己这个地位能帮上太平什么忙。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四伯吴长路的升迁。
但这也不太可能,四伯虽然是升了职,可他那个级别,还是和太平公主差太远了。
所以只能坦言,不知道!
肖老道闻之一笑,“少见!这天下间还有你吴九郎不知道、猜不透的事情,当真是少见。”
喂!!
吴宁心说,过分了啊!夸我,还是骂我?没这么昧着良心夸人的啊!
可是这句话,还真就让太平心头一颤。深深地看着了吴宁一眼,“原来小郎君还是博学之人。”
“他哪里是博学,离博学差远了!”肖道人一阵揶揄。
点了点额头,“但脑子异于常人倒是真的!”
“今日就要借你的脑子一用。”
“借我脑子?”吴宁一时没忍住,“你是要二两,还是半斤?”
肖老道:“”
孟苍生:“”
太平:“”
好吧,这个笑话不好笑吗?
咳咳!!
清了清嗓子,“仙长有什么用得着的,但请直言。”
肖老道没回他,而是深吸口气,诚然对太平道:“时辰不多,师侄也就省了客套吧!”
直言道:“当年你师父仙去之时,曾有遗书与我。众多弟子之中,最不放心的就是公主殿下,嘱咐我多多照看。”
太平闻言,神情一暗,黯然道:“太平惭愧,无道根却假身道门,结师缘却未尽弟子之孝,还要劳烦先师挂心。”
“不提这些!”肖道人一摆手,“师兄一生重情重义,既是他的机缘,也是他的心障。”
直言道:“你此来所请,我已经猜到了。可是,对于朝堂暗争,实非我所专长。”
“这一点”肖老道苦笑道,“你师叔我还不如徒弟。”
孟苍生一听提到了他,下意识推诿:“我也不行,我看得透,但是解不开啊。”
一指吴宁,“我还不如他。”
太平:“”
肖老道看着吴宁也道:“确实不如他。”
得,原来是这么个用法。
心有无奈,特么的丑舅你们没事儿就调教我这些有的没的,就为了干这个是吧?
无意间又扫了眼太平,吴宁不淡定了,你那写满不信任的小眼神儿是什么鬼?
来,让你见识见识!
有点较劲,吴宁也不绷着了,看着太平公主道:“朝堂之事小子也是粗知浅见,公主殿下有何难处尽管说来,小子尽力而为。”
太平:“”
太平有点无语,早就听说她这个师叔有点不着调,但是没想到这么不着调。
随便找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就说能帮她开解,换了谁都得生疑吧?
低头犹豫,对面的吴宁可是有点等不了了。
“说吧,公主有何疑难?”
“这”太平没办法,“却是一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