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说道,“是我疏忽了,没向你说清楚。今日先将林沃安排在了十一营做一名步兵,然后批了一些军营累积的文件。下午回来一路听说通天赌坊被人踢了场子,回来又没看到你,这才有些着急。”
刘萧奇怪地问,“为什么通天赌坊被人踢了场子你会替我着急?”
慕容明磊也有点心虚,嘿嘿一笑道,“没什么,是我想多了。你从来不赌的。”
这下子换刘萧心虚了。她退开一步转过身,以看不见慕容明磊的角度忐忑地问,“嗯,如果我说,通天赌坊的事和我有关呢?”
“什么?”慕容明磊好像没听清楚。
刘萧又退开一步,一边观察着他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地道,“我是说,如果你知道今天踢通天赌坊场子的人是我和唐进,请问你有何感想?”
有何感想?慕容明磊感觉头都要炸了。他惊呆地看着刘萧良久,只憋出一句,问,“你们没有受伤吧?”
刘萧轻轻摇头,十分乖巧。
“嗯,没有。我们本来以为要有一场架可打,可惜没有打起来。”
“喔,这就好。”慕容明磊无力地走过一步把刘萧揽在自己胸前,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像在安慰她,又像在安慰自己。“没事就好,没事我就放心了。”
他这样说着,又仿佛看见了上次刘萧和谢中蕴在街上打架,自己被慕容畅罚跪的一幕。他本来还想问十几万两银子的事,可是已经没有力气再问了。
倒是刘萧感觉到了他的无奈,也被自己的闹腾弄得有点不好意思,自动交待道,“我们赢了通天赌坊十几万两银子,藏在一个荒废的宅院里了。”
慕容明磊把下巴埋在她的肩上,无力地问,“谢中蕴没有为难你们?”
刘萧道,“没有。可能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吧。本来我和唐进还打算让他们输掉裤子,看来没有达到理想的结果。”
慕容明磊把头埋得更深,想在她身上汲取一点盲目的勇气。
“嗯,十几万两银子,数目已经不小了,你们的目的达到了。今天如果不是谢中蕴亲自到场,别说让通天赌坊输得掉裤子,很多人可能要掉脑袋了。”
“这么严重?”刘萧这才吃惊。
“萧儿,谢中蕴开赌坊固然不对,可是这是京城官员的弊病,知法犯法者不只他一人。答应我,这种事以后让朝廷来处理,你不要再私自行动了,可好?”
刘萧不屑地道,“谢氏一手遮天,有人能管么?有人管么?”
慕容明磊沉默半晌,郑重地道,“不管有没有人能管,这些事不该你管。”
刘萧不依不饶,追问道,“我可以不管,你呢,那些朝廷大员呢?像五哥这样顽强不懈不畏强权的人又是多少呢?即使有人豁出性命扞卫正道的人的下场又是什么呢?应文召和林沃,还有你们说的薛秉熙大人不都是很好的例子么?”
慕容明磊这次倒很痛快地道,“我保证尽力。前线这么多将士浴血拼杀得来的江山,我不能眼争争地看着被人无端糟蹋。”
听到慕容明磊这样说,刘萧对他的崇拜之情又油然而生,忘情地拉住他的手说道,“三哥,我知道我没看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