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奶奶对自家孙女的态度有些不满意,将把喊了过来。
“奶奶。”
“嗯,芳芳啊,你也是大人了,现在她肚子里有个你的小弟弟,你就让让她,就当让弟弟了,好不好?”
“奶奶,我知道,过完年我就18了,我懂事儿着呢”
“哎哟,我们芳芳还真是个贴心小棉袄。”
“我才是最期待那个小生命降临的人啊…”
想着这些,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过完年再次见到吴永厚的时候,李迟迟都有些认不出来对方了。
身体倒是挺健康的,但是面部肌肉随着他天长日久的嚎叫,已经逐渐扭曲定型,看起来就像是地狱里饱受痛苦的恶鬼。
“你的头皮已经彻底裂开了…”
吴永厚粗喘着气,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似的,浑身是汗。
清洁卫士一会儿一趟一会儿一趟的伺候着他。
“什么时候是个头?”
“自然是死。”
吴永厚绝望了,随后被绳子捆缚住的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开这个地狱,指甲因为过长断了,嘴唇也因为太过使劲儿也被他自己咬破了。
李迟迟点点头,“你如今这幅样貌才应该是你的本体,教师?那只是你披着的一层皮,像你这样丑陋无比的渣滓,只配死在这里,无人问津。”
到了次年三月初的时候,吴永厚已经无力哀嚎,因为他的头盖骨随着水滴的滴落,厚度已经开始并不一致,可以看出来,水滴最先滴落的地方,头盖骨已经接近透明,隐约能看到一些粉红的脑液。
废弃的厂区出奇的安静,只有那一滴一滴的水滴声不绝与耳。
高考完的那天,王奕与萧战两人以对答案为由聚在一起诉衷肠,身为半个学霸的李迟迟,则再次来到了这个地方。
吴永厚的头骨随着天气的炎热,已经开始发炎,疼痛使得他无力抬头发声。
终于,李迟迟听得一声细小的碎裂声响起,“这时才是最痛的时候啊…”
吴永厚啊的一声长叫起来。
水,进入了他的大脑。
浑身的颤栗代表着他此时无以言说巨大痛苦,而李迟迟深知,当初王奕,王大勇所受的痛苦也不比他小。
“杀了我吧!杀了我!”
吴永厚不知这种痛苦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他只觉得自己要疯了,地狱吗?这里就是吧…
一个礼拜之后,吴永厚永远闭上了那双曾经意y过无数少女的眼睛。
“芳芳,学校都开始传说吴永厚被取消教师资格了,你知道吗?”
“嗯?为什么?”
“据说他现在沉迷赌场,将家里的钱挥霍一空,他老婆受不了这种日子,已经跟他提出了离婚,孩子他老婆带走了,加上有人举报他太久不来学校报道,毕竟盯着高级教师的人多着呢…”
李迟迟点点头,“你和萧战想好报什么学校了吗?”
“应该是去北城。”
“这样啊…我回去估估分,如果可以我也报考北城的学校!”
“呀,那太好了!”
李迟迟分数要下来的头天夜里,陈鑫生了个女儿。
躺在病床上的陈鑫泪水将枕套都哭湿了,李达陪在她身边,“生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咱们接着再生便是了。”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听了李达的话,陈鑫突然狂躁起来,弄得原本就带着失望而来的李达更加失望。
护犊子的李家奶奶看陈鑫生不出儿子还敢如此猖狂十分生气,直接甩下一句“我们回去了,有事叫护工。”便带着李迟迟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