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彘儿那孩子没得罪你吧?”
“母后!刚才我先去了皇后宫,可谁知她居然敢称病不见我,又让她的贴身宫女传话给我说,什么时候阿娇嫁给刘彻,我的蟜儿才能娶她那个木头似的女儿,您说说,我能不生气吗?”
“行了!那是皇后,你措辞也注意一点儿。”
一听到馆陶这种目中无人的话,李迟迟的脑壳就一阵发痛。
“这不是在母后宫里嘛,馆陶不怕,不过,母后您的眼睛真的可以视物了?”
李迟迟点点头。
“那…李方那个术士您是不是可以暂借给女儿用一用?”
“你想做什么?”
李迟迟就知道对方肯定是有事相求,不然绝对不会这么亲昵。
“我听说那个术士还会炼什么冷香丹。”
馆陶说话间就往李迟迟身边凑了凑,“奇怪,母后身上怎么并无花香之气?”
李迟迟皱眉,“术士的无稽之谈你也相信?”
“可您的眼疾明明就是被术士给治好的呀。”
跟这种脑袋一根筋的人聊天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无奈之下,李迟迟只好将李方前几日进贡的那几枚丹药给了馆陶。
馆陶千恩万谢的便出了宫,临走前又去了刘启那里一趟告了王皇后一状。
这一切都被李迟迟安插下去的探子收入眼中。
“哎,你那个公主娘啊…”
给陈阿娇梳着小辫的李迟迟叹了口气。
这一日早朝,刘启突发性晕倒在地,引起了朝臣们的极大恐慌,甚至有人私下里说这是窦太后的阴谋。
李迟迟笑了。
王娡从来不踏入李迟迟的宫殿,今天,这是头一遭。
“母后。”
王娡进来就先行了大礼,然后开口道:“母后,皇上他如果哪里做错了,您教他便是了,何必非要…”
话说到了一半,便止住了嘴,因为她看到李迟迟正盯着她发笑。
“母后,您…您笑什么?”
“我笑什么?老妇是皇上的娘,我会害他?如果我真的想把持朝政你以为他那些大臣们能拦得住我?”
王娡赶忙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您不宜动怒。”
“王美人…是不是你皇后的位置来的太容易了?”
王娡不敢答话,低垂着头,眼中却流露出了一丝阴狠。
“你现在一定是在盼着我早死,对吗?”
“妾不敢。”
“退下吧。”
到了深夜,李迟迟干脆招呼成年朝着刘启的寝宫走去。
“成年,你今年多大了?”
“回您的话,三十又二。”
“不年轻了…”
“愿意一直侍奉您终老。”
李迟迟便没再开口。
到了刘启的住处,太医们还在因为如何用药而争执的不可开交。
见到她来了,纷纷上前行礼。
“皇上到底怎么样了?”
“回您的话,皇上的症状颇为奇怪,时而转醒时而昏迷…倒像是…”
“像什么?”
“像是被人施了巫蛊之邪术…”
“住嘴!成年,将这个口出无状,言之无物的庸医给孤关起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