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原本想要扭头,但不知为何又将头埋在了胳膊里蹲坐在那里不吱声。
“阿弟…”李迟迟无奈只好走进轻轻推了推他。
“叫我干嘛?”
“怎么跑这么远?家里人都担心你呢。”
小小年纪便已经叛逆期的魏良依旧将头埋着瓮声瓮气道:“担心我?哼,除了你谁还会关心我?我和你可不一样,你是家里的金宝宝,我就是那没人爱的破烂草。”
李迟迟揉揉太阳穴,哭腔立马上线,“阿弟,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多余的…”
果然魏良听到李迟迟的哭声立马将头抬了起来,“阿姐怎么会呢…都是小弟的错,你可别生气,气坏身子小弟可一辈子也原谅不了自己啦。”
李迟迟朝他看去,只见眼睛通红的魏良正眼巴巴地瞅着自己,叹了口气,从衣袖处拿了一条布帕出来,仔细看里面还包的有块儿糖果。
“给你。”
“阿姐,这是什么?”
“这是阿姐无意间鼓捣出来的小玩意儿,每次喝完药必须吃上一颗,你尝尝,甜的。”
魏良刚想放进嘴里,听到这话又拿了出来,“那我不能吃,阿姐的药苦需要它,我不需要。”
“我这里还有很多,吃吧。”
实在是糖果的颜色太诱人,魏良终究没有忍住,拿起了一颗吃了起来。
“真甜。”
“我会骗你吗?”
……
回到家中,魏氏已经换好了衣服,见他们二人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只好说道:“都回房间洗漱一下,换个正经的衣裳,过会儿要去赴宴。”
“赴宴?”
刚走出的李迟迟又扭头转了回来,“谁的宴?”
“就是你们今日在坊市遇到的那人,刚才差人来请,就在定香楼。”
李迟迟长哦一声又回到了自己屋中。
定香楼中男童正在嗑着南瓜子喝着茶水听小调,突闻手下人来禀,“那家人到了。”拍了拍衣服起身,让人将东西收拾了去,开始了上菜。
魏郝杰当先走在最前头,随后是魏氏,左手魏良,右手李迟迟,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
“诸位好,落座吧。”
到底是身份不同的人,率先发了话。
魏郝杰只是笑了笑,“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么一落座,男童便一直盯着对面的李迟迟看,就在魏良要将李迟迟的脸挡住的时候,男童开口道:“今日上午是我莽撞了,非但没有遵照坊市的规定,且还在烈马想要伤人之后恶语相向,实在是不应该。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男童将目光移了开来转而看向了魏氏,“我是中京城人士,此番前来本是随心而动,却没想到啊…这清源县居然也有会做酿豆腐的人,魏夫人,您的厨艺据说很不错?”
“不过就是雕虫小技,进不得您的眼。”
魏氏明显气势上弱了几分,其实在看到这个男童的第一时间,她就知道有些事情是包裹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