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钟婶家的灯还亮着,李迟迟敲了敲门。
“谁啊?”门打开的瞬间钟婶瞧见了是李迟迟,赶忙将她迎了进来,“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怎么了?”
“哎呀,你老实告诉婶子,你去哪儿了?!”
“我…我这是跟张淼出去转转。”
“跟张淼一起?”
“对啊…”
钟婶叹了口气,“现在村子里到处流传你的坏话,说你…说你勾搭上了野男人…”
人在家中躺,祸从天上来。
李迟迟全然不知自己怎么就成了勾搭野男人的破鞋,不过这个问题若是说不清楚,只怕自己立时便会被开除知青队伍。
“哪里的事儿啊,钟婶儿旁人不了解我,您还不了解我吗?真是天大的委屈。”
这边两人说着话,那边张淼已经将那些村妇传出来的话听了个大概,“呵…原以为是个清纯的小白兔,可结果…啧啧。”
等李迟迟从钟婶家出来天色已经黑了,李迟迟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满心怒气。
“素素姐,你也别生气了,这事儿还是得找源头,看是谁最先传出来的。”
李迟迟点点头,有些郁闷地躺床就睡。
到了第二日,李迟迟见事情愈演愈烈,她干脆将活儿一放,站在了地头高声问道:“我黄素素自问在这个村里谁都交好谁也不得罪,我不知道那话是谁传的,可最好也别让我知道!我行的端坐的直,真对我有什么不满直接找我面谈!”
钟小萍赶忙拉住了李迟迟,“哎哟,你怎么敢这么说话…就不怕被人告到革委会去!”
“怕什么,我们是的好同志!谁敢抓我!他们议论我就是议论的判断,再说,我是来你们这里接受再教育的,你们没把我教育好了,还怪我了?”
这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被几个平日里最爱传话的人听了去,心中一揣摩,“可不是么,自家村子可不背这个锅。”
赶忙都朝着李迟迟走了过来劝慰她。
李迟迟哭得西里哗啦,倒是让那些人不好再说些什么。
村里不算大,总共就那么百十口人,哪里能存的住消息,很快,李迟迟便知晓那事儿是从男知青那边传出去的。
“一个个脑子不行,可这心眼都是筛子了!”
这天一大早,李迟迟将纪念章别在了胸前,手里拿着红宝书,便朝着男知青的住处走去。
“夏冬,你给我出来!”
夏冬正想着自家信里传来的意思,现在被人打断,自然有些不开心。
“你发什么疯。”
“什么疯?夏冬以及在坐的各位,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的,可我真没想到,咱们的队伍中竟然有那么个别的坏分子,思想恶劣,行为恶劣,背地里传人闲话,真是让人痛心。”
李奎见状站了出来,“什么坏分子啊…你不好这样讲的啊。”
“我敢对着红宝书和纪念章起誓,如果我黄素素真是某些人口中背地里作风混乱的人就让我被革命队伍所抛弃!你们敢吗?!”
“那有什么不敢的!”
李奎在这种事情上很有觉悟,当即按照李迟迟的话大声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