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钦的小镇别居离余宸陌的家还有些距离，于是他只好沿着上次背柳湘湘的那条路往前走，没想到，他在半路上遇到了遇到了柳湘湘。

半路相遇，像他们俩这种关系，没提前约好而在半路邂逅，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柳湘湘却显得很低落。但是余宸陌不会想到，他听到柳湘湘的第一句话时，他会比柳湘湘更低落。

“董婉婉死了，”柳湘湘顿了一下，接着说，“死在家里的浴室里，是淹死在浴缸里的。”

“董婉婉……死了？”余宸陌下意识用手捂住了嘴，他实在不敢相信，一个城关派出所的干事，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会淹死在浴缸里。

但是余宸陌毕竟是男孩子，他努力平息情绪之后问了柳湘湘一句，“死因查明了么？”

“不知道，但是新闻上说是因为洗澡的时候脚抽筋，头埋在浴缸里淹死的。”柳湘湘说这话的时候，余宸陌完全可以看出来，这样的理由，柳湘湘自己都不信。

余宸陌不禁感到心中一阵凉意。他很确定地感觉到，董婉婉的死一定有问题。

虽然董婉婉的死很有问题，但是余宸陌的心里更多的是悲戚。不管这个人自身作风怎么样不好，但至少和他余宸陌的几次交流还是很好的，比如余宸陌因为怯懦错过慧子那次，是她在马路边安慰情绪糟糕透顶的余宸陌。

二十多岁的年纪，香消玉殒，这是多大的悲哀。但是这样的悲哀在余宸陌眼里像是一种宣告，让他感觉到这些死亡背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八年前慧子妈妈死得不明不白，现在董婉婉也死得不明不白，并且，他们死的时候年龄都差不多，而且她们也都是长得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