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生低头说了句，“东瑜，我相信你。”声音柔和，却故意提高了分贝，恰好班里所有的人都能听见。

东瑜抬起头，是初晴。她挽着个丸子头，妆容细致，一双杏眼满是笑意，颊上两个酒窝漾着甜美。

东瑜心里感激，笑了笑，“谢谢！”，拿着书包起身走出教室。

初晴眼波一转，似是不经意间扫过江侃的脸，“别生气啦！”江侃不吭声，两人各自回到座位上坐好。

东瑜倚在走廊墙上，安静地等着，不多久，卓然急切的身影就闪了出来。

她食指点上嘴唇，冲卓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和他默契地走向楼梯间。

“怎么突然改口？”一到楼梯间，卓然便急问，“你说的没人会相信的。”

东瑜仰头看着卓然，眼神中是掩盖不住的失落，“抱歉，我不能说出你想要的回答。”

卓然一下子愣住了，“什么意思？”

东瑜仔细看着卓然的一举一动，他不一样，他是最好的学生，一直以来都有父母和老师的刻意保护，从不需要伪装——此刻他无意中拉开的与自己的距离，泛红的耳朵，无一不清晰地、彻底地出卖了他。“我……我说不出……”东瑜垂下眼睛，不忍心看卓然的表情。

“我……我还我很多事……要做。现在时机不对……我不想牵涉到你和唐郡的恩怨里。”东瑜说得语无伦次。

四周一片寂静，淡淡的光被墙角切开，斜斜的落地。楼梯一层层延伸下去，落入黑暗。卓然看着靠在墙壁上一脸内疚的东瑜，温和地问道，“是不是昨天在医院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