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停顿了几秒，“没有。我现在去医院找你。”

“哦，好。”东瑜心里暗喜。受伤这件事似乎把两人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

……

不像现在，和卓然又重新恢复了陌生。楼道里很安静，卓然站在东瑜面前，等着她的回答。

东瑜心里一阵难过，她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昨天我收到了一条匿名信息，让我小心你。”

卓然脸刷的白了，他抿抿嘴唇，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

“我刚刚说教室里有个黑影，是故意的。谁也不会知道真相……知道你攻击唐郡，唐郡又误伤我的事。辅导员他们也查不出来。所以……”

卓然轻轻打断东瑜，“你不必这样做。”

东瑜不敢看卓然的眼睛，她知道卓然一定会讨厌自己，可是她毫无办法。

“你是怎么知道的？”卓然的语气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平淡，不知道是轻松还是泄气。

东瑜背靠着墙，垂着头站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从早上到现在，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自己做的没错，可是，一面对卓然，她就心软了。不管他袭击唐郡的原因是什么，都不改变卓然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她很想把这些告诉卓然，可又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资格。

“我今天早上先回了宿舍。替身人偶身上的摄像机，会自动把录好的视频存到我的电脑里。”

“哦。原来如此。”卓然脸色如常，“你看了那天的视频，就知道我删掉了一部分。”

为什么卓然当时在医院里给自己看的投影是从一片黑暗中开始的？东瑜心里一直有这个疑问。直到她在电脑中找到了答案——在黑暗几乎弥漫整个教室的时候，暂停，就可以看到有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从座位上分离出来，冲上讲台。

附近的同学们一个转头都来不及的时间里，那黑影冲着正前方的唐郡发出一记快速的攻击，才隐入黑暗。

大概是黑影自信没有人的眼睛能跟上他的速度，又或者是紧张，提前出手了。总之，黑影的行动被记录了下来。而他最初离开的位置，就是卓然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