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瑜急忙伸手去摸脖子，那里的皮肤光滑细腻，哪里还有什么纱布。原来刚刚武明借着夜色欺到自己身边就是为了那块纱布。揭开纱布，也就等于揭开了自己的谎言——纱布之下并没有任何伤口。

“你还不承认？受伤的是你的替身人偶！”武明语气严厉，“已经有人向我告发你了！”

东瑜心里一阵失落，是卓然。她咬咬嘴唇，眼中的失望一闪而没，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倔强和执拗。

武明见她不说话，想起她平时虽然独来独往，却也从不惹事，属于听话的学生，又冷静了些，“只要你告诉我谁参与了斗法，我可以向马主任申请免除你的处罚。”

东瑜依旧没吭声。

武明叹一口气，再问：“斗法的是不是卓然？”看东瑜猛然抬头，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对一个受伤的替身人偶，卓然大费周章地又救又瞒，一定是心里有愧，否则武明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

“你为什么不回答？你以为不说话就可以替他隐瞒过了？”

无论武明说什么，东瑜都认真地听着，态度恭谨又冷漠，却始终不说卓然的不是，“我不知道。”

武明碰上了软钉子，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好放弃，“我会按照校规对你私自逃课的行为扣分，以你目前在班里的成绩，再扣掉20分，想继续留在特级班是很难的。东瑜，你好自为之。”武明最后劝一句东瑜，大踏步走开。

夜色溶溶，东瑜还沉浸在被告发之后的沉郁里。她看着武明越来越远的身影，一点儿也不后悔自己的行为，反而替卓然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