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儒礼貌笑了笑:“都还好,就是最近比较忙罢了。”
“嗨,这样,咱们都老同学了,我就单刀直入直接问了。之前邮件里说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樊君顿了顿,追问了一声。
怀儒迟疑地避开了手机的镜头,迎面一阵干燥的热风侵袭而来,搅得他有些无所适从。
樊君本是怀儒和晚晴在申城时候的校友,后来怀儒和晚晴双双出国读博,而樊君则心无旁骛地留在了申城大学继续直博。
毕业以后,樊君顺利留校任职,怀儒看网上挂着的履历,显示着樊君这些年事业道路颇为顺利,如今已经是申城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的二把手了。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樊君自然不是无端端的来找怀儒闲聊的。申城大学坐拥不少国家基金项目支持,与申城研究所的合作更是重中之重,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樊君第一个想到的自然就是老同学施怀儒了。
他竭力邀请怀儒回国看看,顺便谈一谈海归的事情。虽然樊君很有诚意,怀儒却到底也有自己的顾虑在。
从前读博的四年苦干,再加上一年博士后经历,还有三年的助理教授阶段,他经过了整整八年多时间,才好不容易拿到了伯克利大学的终身教授职位。圈里懂行的人都知道,在美国要拿下终身教授职位,特别还是在名校,这并非易事。
怀儒与晚晴在加州早已买房置业,科研虽然依旧苦累,甚至还不顺利,可是生活上到底还算得上安定。他在国外奋斗拼搏了十多年,如今无端端的突然提起回国之事,难免让他心有悱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