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的月夜,外头早已经寂静一片。偶尔会有狗吠声和孩子的哭声,若隐若现地飘入屋内。怀儒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实在能以入眠。
明天一早就要去机场赶回国的航班了,可是脑子里总觉得有些乱哄哄的。墙上挂钟的声响,地板因为干燥发出的窸窣裂声,还有各种各样的细碎杂音都让怀儒感到心下挝炙。
窗纱外夜凉如水,怀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具体是几点睡着的,他只知道自己睡得实在辛苦。就算在梦里,好似都充满了各种苦闷。
朦朦胧胧之间,怀儒迷迷糊糊就看到晚晴伸出手来,在他额头上探了探额温,而后替他重新掖了掖被褥,用一种极为轻柔的声音说道:“你放心,我定了两个闹钟。时候还早呢,你再多睡会,长途飞机上还有的折腾呢。”
怀儒扫了一眼晚晴溶溶的笑意,很快就又沉睡了过去。
因为情绪容易焦虑,再加上长期作息不规律,他一向睡眠质量不大好。每次半夜惊醒,亦或者恶梦的时候,也容易惊扰到晚晴休息。
每每于此,怀儒总觉得有些内疚。毕竟晚晴平日工作也并不轻松,实验室千头万绪,没一样是容易事。
可晚晴总是拍拍他的手臂,用一种无关紧要的口吻安慰他,让他尽快重新进入睡眠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