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珍赶紧回屋换回女装,就去张碧云屋里请安,就听得屋里有哭声传出来。
林洛珍走进屋内一看,发现她母亲和她姨母都在擦眼泪,“母亲,姨母,你们这是?怎么了?你们不是才从姐姐家回来吗?怎么这就哭了?侄儿不好吗?姐姐她,不好吗?”
张碧霞先抹了抹眼泪,说道:“你姐姐她,自从上次小产啊,就身子老不见好。我真是担心啊。”
张碧云擦了擦眼角,“没想到才几日不见,就瘦了一圈。”
“怎么会这样?”林洛珍也没想到小产竟然能让人虚成这样,“可请了大夫?”
“请了,一直在吃药,也不见好,你姨母才这么着急。”张碧云解释道,“你要是有空啊,也去看看你姐姐,多陪她说说话。哄她开心。”
林洛珍觉得如今林洛月这种情况,需要的不是她的哄,而是她错付真心的夫君哄。
“哎,你伯父在朝堂上老是顶撞你姐夫,”张碧霞道,“你姐夫回了侯府,就把气撒到你姐姐身上,我老是劝你伯父,不要这样做,可他又不听我这妇人的话,害的你姐姐两端难做人。”
张碧云见姐姐伤心,又开导道:“不如姐姐你跟大哥再好好说一下吧,我这边也会劝劝老爷,要他们不要在朝堂上直言不讳伤了侯爷的面子。这样月儿的日子也好过一些。”
“其实,老爷和二弟也没有说错,那宋承基就不是个东西,还没做皇帝呢,就想着三宫六院,要不是我只是个妇人,我非得抽他几个耳光,替月儿出口气。”张碧霞不满地说道。
张碧云点头,“我都知道。这些委屈,我们都知道,可是,如今这南朝,谁还管得了安国侯呢,这如今陛下就有要立他为太子的意思。以后这整个南朝都是他的。哎……”
林洛珍听得她母亲和姨母这么一说,觉得这宋承基真的欠收拾,但如今谁能收拾得了他呢?他虽然只知道享乐,但他身边却时刻有人保护他。林洛珍沉默了一下,但马上便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林洛珍立马想到了一招,就是借刀杀人,借谁的刀呢?当然是北国那位使者的刀,可北国那位使者如何才会把刀借给她呢?这得费点心思。
林洛珍萌生了这种想法以后,觉得此计甚是可行。如今差的只是一个认识北国使者的机会。
而晚上林朝晖一回来,又跟妻女分享今日打探到的消息,说这国舅爷家的公子苏禹辰早慧,少年老成,在北国虽是出了名的纨绔,但这几年却很得北国皇帝和苏皇后的喜欢。
这让林洛珍更想认识一下苏禹辰了。
而林洛珍没想到,她一直想认识的北国来使苏禹辰,竟然是那日她在茶坊碰到的“好心”提醒他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