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了。”

封落走到隐蔽的角落里，身后一直在暗处跟着的人终于出现了，竟是许久未见的展祁。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祭神台上，展祁才能躲开一直看管着他的两个仆人来跟封落见一面。封落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展祁，有些诧异他这段时间的经历，毕竟上次见他时，他虽然瘦弱，但是至少是有些朝气的。

如今他这副样子，只像是一个被吸干精气的将亡人。

见封落的样子，展祁竟是笑出了声，脸颊上两边的凹陷衬着颧骨更高了，声音像破败的风箱发出的呼声。

“还是第一次看你这副吃惊的样子，”展祁捂着嘴巴咳嗽两声，“我现在这样子很狼狈吧。”

封落皱眉：“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被那个人逼着没日没夜的炼丹试药，达不到他要的数量就把我拖去惩戒室抽几鞭子，这样的日子我只变成这副模样都是幸运。”

自从展家的生意落败，他就被展国庭逼着炼丹药，还派人轮流守着他不让他休息，若不是有人暗中帮着他，怕是他早已经断气了。

“今天能出来还是因为我把我升上炼丹二级的事情告诉了他，他怕我这棵摇钱树死了，才同意放我出来透口气。”

“封落，”他似乎并没有想要封落回应，只是将他许久以来想要说却不能说出口的事情讲出来。

“我全部的赌注都压在了你的身上，我相信你，我只想要展国庭死，我只想要展家亡，所以，不管要为它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

风带走他眼中的酸涩，那双孤寒的清眸只剩下泛着红光的偏执与疯狂。

封落只是默默地将一瓶药塞进了他紧攥着的手里：“活着看到仇人死，才叫复仇。”

“祁少爷，你在哪里，我们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