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珩行了个礼,起身后疑惑道,“不知皇兄是何意?”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和茗到底在战场上做了些什么。
褚九歌见他着急,把那写着战况的纸递给他,笑道,“你自己看。”
连珩双手接过,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见言语间和茗都没有太过于出格,才放下心来仔细读了一遍。
褚九歌难得见他失态,轻笑道,“老九,现只你我兄弟二人,你给朕一句实在话,这阿茗……你当真对其无意?”
连珩一怔,心中已是百转千回。
他这边还未推算出褚九歌此语到底是为何,便听他道,“说来也是这丫头福薄,不然做个太子妃绰绰有余的。”
连珩心中光亮一片,原是怕和茗误了褚琋的前途,这倒是……
“她?”连珩轻笑出声来,与褚九歌道,“皇兄言重了,那丫头是个耐不住的,想把她锁在深宫后宅可是不大能的。”
褚九歌眸子微动了动,良久后才笑出声来,点头道,“倒也无错,若是寻常姑娘,哪敢上战场?”
“皇兄说的是。”连珩只是应声。
“她这般性子,难道不是你教出来的?”褚九歌看着连珩,仍是那笑容满靥的模样,似乎今儿这个媒人他一定要做一般。
连珩想了想,终是说,“皇兄,臣弟只当她是徒弟,若再说得亲密些,那便是当做亲妹一般。”
连珩拿了之前搪塞的话来再一次堵褚九歌的嘴。
褚九歌却像是早知道了他会用这作为借口似的,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总是要娶亲的。”
连珩波澜不惊,只道,“再看吧。”
这一句委实让人难以接话,褚九歌瞪了连珩好一会儿,终是皱眉道,“也罢也罢,朕劝不动你。”而后便话题一转,与他说起正事来了,“这战况上有阿茗,有褚琋,有项庆,却独独没有和锐,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连珩微微皱了皱眉,又仔细看了一遍战报。
他当然也是发现了这战报上没写一字一句关于和锐的,不过这样子还要做一做的。
为人君者,最喜的就是臣子不及他。
哪怕是这细枝末节,连珩也不能不醒神注意着。
“瞧见了吧?”褚九歌轻叹一声,“到底都是年轻人,竟闹到将帅不合的地步。”
连珩摇头轻叹,“这丫头……被臣弟惯坏了。”
褚九歌却是摇头,“怕是不得全怪阿茗丫头,和锐什么性子朕自是知晓的,只是……”褚九歌突而又笑了,看了眼连珩说,“不过你这徒弟倒真是个烈性子。”
连珩垂眸拱手,“臣弟教导无方。”
“年少时候张扬些也是正常。”褚九歌却是又替连珩描补了一句,“老九,你以为这事该如何处置?”
连珩想了想,却是直言道,“臣弟倒是以为不必计较太多,皇兄大可当做未曾瞧出来,由得他们自己磨合去。和锐臣弟不甚了解,但褚琋和阿茗两个,臣弟还是有些把握的,想来他们不敢因私误公。”
“三个都是混世魔王般的人物,这幽州可是要热闹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