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帅帐中,和锐来回的走着,急切的问道,“三殿下,咱们何时发兵?”
褚琋摆了摆手,“不急。”
“可您瞧那白骁什么模样?若是他率先攻城,就凭着漠城里那二千不到的人怎么守的下?届时前功尽弃啊!”和锐说得条条件件倒是也都并非毫无道理。
褚琋却是说道,“他攻不了城。”
“夫余粮草被烧,之前不多追究想来是因觉得立时要到漠城了有恃无恐,现下已经过了五日,军中的士兵可都饿着呢,哪还有力气攻城?”项庆接过话来说道。
“但是白骁都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到了军中,这后续的粮草定是也要到了的。”和锐皱眉。
褚琋站起身来,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这么毛毛躁躁的,夫余的粮草到不了。”
和锐微微一愣,看着褚琋的目光仍旧是有些疑惑的。
“三殿下的意思是……这白骁是军师放进来的?”项庆也是疑惑万分,不过他直接问了出来。
“嗯。”褚琋点了点头,而后轻笑一声,“不把他放进来,如何知道这山峦叠嶂中夫余会选哪一条路?”
和锐错愕的呆怔在原地,一时间都忘了说话。
褚琋走到他身边,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阿茗与白骁对战自是不会输的,白骁气势汹汹而来,却是被一盆冷水给泼回去,你想想……”
“报——”
“进来。”褚琋面色一紧,急忙喊了人进来。
进来的是涵武,他行礼后直言道,“殿下,安平君不敌白骁。”
“什么?”和锐项庆皆惊。
“怎么可能?”褚琋却是立即反驳。
涵武继续道,“不过殿下宽心,乐康王到了,已重创白骁。”
“皇叔?”褚琋错愕不已,眨了半天的眼睛终于挤出了一句,“你继续去盯着。”
“喏。”涵武躬身退出,自是继续去军前打探。
而帐中三人都是呆愣了好些时候,和锐才缓缓开了口,“这……王爷怎会千里迢迢赶来幽州……”
褚琋轻咳了咳,却是继续说起他之前那被打断的话来了,“白骁气势汹汹而来,却是被一桶冰块砸熄了气焰,这一时半刻也无法攻城,现在咱们只需安心围好他们以绝其退路,等着军师那边传消息来即可。”
得,之前还是冷水呢,听说连珩来了,这水便立时冻成了冰。
而褚琋口中的“冰块”,此时正坐在和茗身边,目光中带着些许的笑意看着她脸皱的如苦瓜一般灌下那汤药。
“派了多少人出去?”连珩见和茗终于换过了神来,便与她说起了正经事情。
和茗摆弄着手里的折扇,回了一句,“一个人。”
“只初瑶一个?”连珩挑了挑眉。
“嗯。”和茗点头。
连珩不禁轻轻摇了摇头,从和茗手中把自己的扇子抽了出来,反手敲了她的额头一记,“胡闹。”
和茗捂着头看着连珩说道,“初瑶不听吩咐向您告状,险些就坏了大事,我也只是小惩大诫而已。”
连珩皱眉,“那也不能拿军事玩笑。”
和茗却是说道,“初瑶一人本就是足够的,只是让她去烧了夫余运送来的粮草,夫余的行军路线、押送粮草的人数皆已知晓清楚,这有何难的?”
连珩无奈摇头,罢了,这口气若是不让和茗出了,怕是心里要不舒服好一阵子的。
这般想着,连珩终只是说道,“用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