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
虽然被骂了,但是看对方气鼓鼓的样子,景云也没恼。
他笑道:“我是提醒你,这种都有可能发生的。
他要么不会救你,要救的想办法。
总之我不会让他那么轻易得到皇位。”
但是怎么感觉到了最后受折磨的都是她?
如果萧掩为了救她而娶别人,她不会再和萧掩好了。
李蘅远心里的想法没有说出来,想到景云提起组织萧掩得皇位。
她问道:“皇都已经死了,你还在守候着什么?萧掩算不当皇帝,你以为江山还是那一支姓李的吗?
你如果真是为了天下百姓着想的话,应该让萧掩坐那个位置,只要他现在坐去了,天下才能安定,接着可以休养生息。
不然本来打长安都没死多少人,如果王启鹏敢轻举妄动的话,你以为我们北方军是吃素的,那又是一场血战。
血战到最后,伤害到是谁?
兵死将王的背后是一个家庭失去了男子劳动力,一个女人失去丈夫儿子,一个孩子失去父亲同胞。
如果战成持久不下,还有粮草供给,挤的是天下老百姓的口粮。
你到底想过这些没有。“
她陡然间提高的声音满是指责。
景云却不缓不慢的点头。
“我知道,这些账我算过。”
他坐在那里,冬季的天湛蓝但没有生气,他白色的衣袂给这没有生气有添了一份凄凉。
他不像是人间人,可是明知道不对还要去做的坦然样子,真想让人打他一顿。
方外之人不过如此。
李蘅远攥紧了拳头,景云接着道:“可是你有你的预算,我有我的想法。
我们修行之人认天道,讲究顺其自然。
如果一定要战,那是因果关系的轮回,你如果在此受苦了,那是你命该如此。
我也可以说不战啊,为什么你们北方军一定要战呢,为了维护一个乱臣子贼子?”
“要推翻腐朽的统治是萧掩的理想,不是让王启鹏摘桃子的,他如果敢动我们北方军一分一毫,我们为什么不跟他决战到底。
你说的话像是放屁。”
李蘅远突然间愤怒了,后她控制着情绪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跟你说不清楚。”
景云站起道:“好吧,那不说吧,反正萧掩有反骨,我们道门人是要阻止反贼扶正,至于别的事,都是天道轮回,冥冥……”
他话还没说完,李蘅远指着厨房方向:“子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可他也说明知不可为也要为之,是让人们知道,你还什么都没做的,先不要看老天。
什么天道轮回,什么命注定。
都是你这搅屎棍搅和的。
你的道越来越偏,你成不了仙,下去吧,我饿了,给我做饭。”
被嫌弃的景云:“你这么嫌弃我,还要吃我做的饭?”
李蘅远道:“我嫌弃很多厨子,但是我从来不迁怒食物,你和食物如何能同日而语,快去吧。”
景云道:“没有我,哪来的食物?你如果再挑剔,我不做了。”
李蘅远道:“你还不如食物道法自然,不去做饭你怎么悟道?赶紧去。”
景云:“……”
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指使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