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来我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们,只不过后来一想,大家都是顾家的女儿,家族荣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作为顾家嫡长孙女的我,既然知道了家族这次获罪的部分消息,我觉的我有义务更有责任将我所知道的告诉你们。”
顾冬雪知道顾维桢口中的你们包括在望青城的所有顾家人。
“所以大姐姐你到底知道些什么?”顾冬雪问。
“我大表哥告诉我,我们家这次之所以被抄家流放,和张家孙家吴家应该都是同一个原因,而我们家很有可能只不过是被牵连的,圣旨上所言的因祖父玩忽职守才酿成的大错,祖父到现在都没有回想起来,这更是证明了祖父是在无意中犯下的大错。”
“你外祖家他们派人去见祖父了?”顾冬雪不由的问道。
“嗯,”顾维桢点头,“祖父和父亲他们们前往南焱之地会经过一个叫做飞花城的地方,那里的知府是外祖父的门生,外祖父早就派人送信让他帮忙照顾祖父父亲大伯三叔和大哥二哥三弟他们。
据他来信,祖父这一路上都在回忆着自己做官这么多年的经历,却仍然没有找到什么头绪。”
“这能说明什么?”顾冬雪问。
顾维桢叹了口气道:“这起码能够说明这件事在祖父心中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试想想,若是祖父有意做下的事,现在有了这样一个后果,祖父又如此绞尽脑汁的回忆,为何仍然不能想出自己到底犯的是什么事。”
顾维桢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可是这并不能证明顾家和张家孙家吴家犯的是同一件事,也不能证明顾家是被这三家连累的。”
“因为这三家之间的关系都比顾家要亲厚。”顾维桢道。
顾冬雪蹙了眉,有些不解,“我知道张家和孙家有姻亲关系,可是吴家和孙家张家又有何关系?”
张通的长女嫁给了孙家的长房嫡三子,在孙家排第五的孙五爷,是定顺候府的五夫人。
“吴大人夫人崔氏的妹妹是原翰林院学士汪大人的二儿媳妇,而汪大人的嫡次女又嫁给了孙家二房的二子,在孙家那一辈排行第七的孙七爷。”
顾维桢解释的倒挺详细的,顾冬雪却在脑中将这关系转了一下。
也就是说吴大人连襟的妹妹嫁去了孙家,吴家和孙家也就有了转折亲,而孙家与张家又有姻亲,也就是说吴家与张家也能拉上些许亲戚关系。
可是这样的亲戚关系并不牢靠,能成为共同为某一件事出力的基石吗?
顾冬雪觉的不大可能。
顾维桢似乎猜到顾冬雪的想法,她微微一笑,问道:“五妹妹是不是觉的这样的关系太过薄弱,真正事关生死利益的时候,这种关系简直不堪一击?”
顾冬雪反问道:“难道大姐姐不这样认为?你我姐妹尚且如此,何况这种转折亲,花团锦簇时自然千好万好,但是一旦关系到身家性命的时候,与陌生人甚或仇人也无甚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