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以后别人想对她发难就对她发难,想踩她一脚便踩她一脚,这是顾冬雪万万不愿意看到的。
不是想要谈论是人家的姑娘吗?不是讽刺她们只有虚名吗?
顾冬雪便用圣人言来反驳她,还将整个大宁朝的人家都扯了进来。
“秦少夫人,请你不要口出妄言,歪曲事实,我什么时候说过整个大宁朝的人家都是如此了?”
郑二少夫人听到顾冬雪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就反驳了自己,似乎很是惊讶,立刻否决道:“怪道人都说会几句诗啊词啊的所谓才女,最会狡辩,那些虚言妄语张口就来。”
顾冬雪却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颇为无奈的道:“我实在有些糊涂,不知郑二少夫人到底想说什么?”
众人对她的话都微微一愣,顾冬雪笑盈盈的道:“郑二少夫人一会说我们没有书香门第女子的才学和见识,一会又说我们是懂诗词却擅于狡辩的才女。
所以我想问问郑二少夫人,你到底是想说我和佳姐儿不学无术,还是想说我们才学出众,你这前后所说之话实在截然相反,让我实在不知你到底想要批判我们哪一点。
我们实在天生驽钝,不懂你话中之意,还请郑二少夫人明言,我和佳姐儿也好自我反省,以后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顾冬雪说着,还对郑二少夫人福了一礼,苏佳见状,也连忙跟着施了一礼,笑道:“雪姐姐说的是,还请郑二少夫人明言,小女实在惶恐的很。”
郑二少夫人被顾冬雪一席话绕的有些糊涂,想要说明白一点,发现无论怎么说,似乎都与自己之前的话有所矛盾。
“牙尖嘴利的小”
“二弟妹!”
郑二少夫人气的狠了,索性想着口不择言的骂上一句,反正无论以秦叙的品阶,甚至是秦松林的品阶,乃至于苏大人的品阶,都没有郑指挥使高,相对于郑家来说,无论对错,秦家苏家都只能先礼让三分。
即使自己做的有不妥之处,秦家苏家难道还能拿自己如何?
秦家就不说了,秦松林和秦叙本是宁北卫武官,位于郑指挥使之下。
至于文官,即便是望青城知府裴知府,在面对郑指挥使的时候,都要先躬身问礼,何况一个小小六品通判家眷。
只是郑二少夫人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只不过她话尚未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郑二少夫人寻声望去,打断她话的是郑家的大儿媳妇阮氏。
阮氏走上前来,一把挽住郑二少夫人的胳膊,笑道:“二弟妹,我们俩都在这里赏花,婆婆那里却没有人服侍,我们也赏了一会儿,连这花中之王牡丹也看了不下十来种,也过足了眼瘾。
我看我们还是去婆婆那里服侍吧,否则让婆婆以为我们贪玩忘了她老人家岂不是我们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