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叙看到顾冬雪又露出了那种讨好的眼神,不禁微微一笑,顿时觉的舒坦了许多。
“秦大哥,你觉的呢?”顾冬雪见他只是笑并不回答,不禁催促道。
“嗯……”秦叙似乎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道:“我今年才十八岁,并不想收徒。”
顾冬雪微愣,她想到了他可能会拒绝,毕竟师徒关系一旦确定,那便是终生之事,古语有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句话并不夸张,自古师生关系可以等同父子关系,如师亦如父,这其中便有了责任和义务,秦叙不愿意收顾信为徒,不愿意担负起这份本不是他应该担负的责任和义务,顾冬雪并不奇怪,她也只是抱着万一的想法试一试罢了。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秦叙会以自己才十八岁这个理由来拒绝,她讷讷的问道:“十八岁与收徒有什么关系?”
秦叙对她展颜一笑,露出白灿灿的牙齿,晃的顾冬雪几乎不敢直视他,“怕被人叫老了!”
这是个什么理由,谁说做人师父的都是年纪大的。
“好了。”见顾冬雪不说话,那双清灵灵的透亮眼睛似乎也像蒙了一层阴霾一样,秦叙笑道:“你们不是喊我一声大哥吗?做兄长也不比做师父差多少吧,虽然名义上不是信哥儿师父,但是我承诺以后只要信哥儿愿意学,我肯定会尽我所能的教他,这样你们放心了吧?”
秦叙哪里能想到顾冬雪心里的小九九,他还以为自己拒绝收徒,顾冬雪害怕他藏私呢,所以才当着她的面做下这个承诺的。
人家都已经做到这样的程度了,顾冬雪心里再有什么想法,又能如何,自然除了道谢别的什么也不能做,否则就要被看成强人所难不知好歹了。
顾信倒是对拜师不拜师的并不在意,他恭敬的和秦叙拜别,跟着顾冬雪一起上了马车。
看着顾家的马车消失在了胡同口,秦叙眉头微微蹙起,觉的这位顾家五姑娘有些奇怪,最后这一刻让他有一种惊弓之鸟的感觉,可是他一个五品官的嫡女,为何会让他有这种感觉,难道与顾家内宅有关,失了生母,他们姐弟二人想必过的很艰难,这几乎是摆明的事实,只从前两日请大夫的那件事中就可以看出,若是内宅之事,自己又该如何帮她呢?当年那人虽然并没有让自己做出承诺,可是自己既然说了要还他的救命之恩,自然就要做到,这姐弟二人是他存留在世上最亲的亲人,也是他心中最为挂念的亲人,无论是报恩,还是还情,都只能应在他们身上。
只是现在这情况,这秦叙有些不知如何下手,且他觉得,那位五姑娘的表现实在奇怪,若仅仅因为内宅之事,似乎还不足以说明他的这种古怪感觉。
顾冬雪哪里知道秦叙如此敏锐,她只是稍微不注意外露了些微情绪,就被他察觉到了。
“姐姐,再过十日,嗯……十一月三十那天,秦大哥休沐,他说若是天气好,带我去城外跑马。”耳边是顾信兴奋的声音,顾冬雪的思绪却飘到了远方,时间好像快到了。
回到顾家的时候,顾邦正以及宋氏母女三人都没有回来,临近晚饭的时候,顾邦正下衙,宋氏母女三人也回来了。
“三爷和宋姨娘六姑娘七姑娘一起回来的。”青芽禀报道,她之前是在外院当差的,这点消息还是能够打听到的,我听海子哥说宋姨娘从金家回来之后,就在三爷衙门外不远处等着三爷下衙,一起回来,还将六姑娘和七姑娘赶到三爷上衙时坐的那辆马车上去了,只宋姨娘和三爷单独坐了一辆马车,就是魏海哥赶着的那辆,也不知在里面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