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这可是乐坏了品芸,看上去比烟如玉都还要高兴上几分,连忙问道。
“那还能有假的吗!”小厮搔搔后脑勺,腼腆笑笑,作出请的姿势,道:“郎中说了,若是几位姑娘的确是有心来瞧病的,便是随我去药房内去一趟,在那儿给几位姑娘看看。”
听他都这般说了,更何况她几人还不知下次出来又要等到何时,便也是没有多加犹豫,就点点头,随了前去。
还未至药房,便是闻那草药清香,却又略苦,颇为矛盾。
药房内人少不多,颇为安静。仅有的几人也就是忙于自己手中的工作,也极少有人会抬头去瞧进屋的他们。
跟着小厮,她们三人在药房中穿过院子,东绕西走的,竟是没有想到这老药房会如此之大。约莫走了个一刻钟,他们这才到了里屋。
唐卿卿算是心下了然为何他跑出来不过一段距离竟会是如此劳累了。
待那小厮先走到一扇门前,侧身敲了敲,听到了一声模糊的“进来”之后,他这才慢吞吞地开了门,冲她三人道:“郎中便就是在这间屋里歇息。平日里除了给病人瞧病,他的性子也颇为冷淡,我便不随你三人进去了,就在此处等候。待你们瞧完了病,我再带你们出去。”
“有劳了。”烟如玉和品芸已经迈进了门,唐卿卿随后听了小厮这一言后,她也是颇为感激他能对她们如此上心。
待她们进屋后,小厮便是阖上了门,静静地站在门外等候。
虽说屋外曲径通幽,颇有一番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风味。然这位郎中的歇脚之处,却是称得上简陋二字的。
“看病的是哪位?”铺着两块膝枕,中间隔着垂布。郎中的人影在布后若隐若现,红线却是已在桌上放好。
悬丝诊脉。
看样子这位郎中要细心地多,见他这般尊重,烟如玉心下也是生了几分敬意来。
她朝品芸和唐卿卿二人皆是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袖下的小手捏作一团,至少保持着面上的镇静,走上前去。
红线系在她纤弱的手腕上,却也是不闻那郎中开口,烟如玉心下便是有了许些焦躁不安。
“莫慌。”郎中缓缓地道:“你是否曾经流过一胎?”
被其说中,烟如玉咬住泛白的唇,生硬地点了点头,说了声“是”。
听她说完,郎中便撤下了红线,隐隐地可以透过垂布见他正低头写着些什么。
“这是开的补气血的药方。”手中的笔搁下,他隔着垂布递出,道:“一日三次,均别落下。若是嫌药味苦涩,难以下咽,便备上些蜜饯。养生乃是日积月累才能见效的,做好些长期的准备。”
闻言,烟如玉接过药方,心下感激。
虽说不知究竟是否能起效,但仅凭这名郎中的言行举止,都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去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