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墨扬眉,终是听闻了一句最关键的话来,问道:“你可知姓名?”
相允儿回忆着,最终确定地答道:“……若是我未记错的话,那是个女子,家父称呼她为楼姑娘。”
楼亦雅。
戈墨的薄唇轻挑。这倒真真是一个意外之喜了。没有想到,楼亦雅背后的人,竟然还同夏国重要的两大府都扯上了关系……
“最好让你背后的那个主子给藏好了……别那么轻易的就被我给逮出来。”
从戈墨那处离去,相允儿又从柜台前带走了这几日的药量。
自然,他是不会就这般轻易的将药方就交给自己的,便是用了这般的法子。即能够稳定地从她这里得到情报,又能将她的死穴紧紧地拿捏在手上,不怕她会背叛。
相允儿正若有所思地想着,却是迎面撞上了又在一处的夏破云与相莲。一如那日,对上相莲那双示威的眸子,虽说她心中真是恨不得将她的这张得意洋洋的脸给撕碎了去,回想起手中沉甸甸的药,却是只能忍气吞声,只是同夏破云行礼示意后,便一句未言地匆匆离去了。
见她如此,夏破云却是剑眉一凝。
“你好似对你姐姐,并称不上了解。”等到他二人到了酒楼隔间中,夏破云却是一掌将相莲给推出去了老远。
她跌跌撞撞地“哎哟”了一声倒在地上,不知为何夏破云突然说出这番话来,莫不是方才瞧见了相允儿,对她有了情吧?
“太、太子殿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自幼同相允儿一起长大。要说她那急冲冲而又冒失的性子,我能不知晓吗?”
这言语之中虽说是充满了对夏破云的讨好之意,却同样是一句实话。
相允儿身为相府的嫡女,身份尊贵,自幼上过的私塾自然也是最好的。只不过,许是因为相权同王氏之间的破裂,令她总是患得患失,便也有了一番凡事求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子。
此番的事情,的确不像是相允儿会做的。
本是瞧见相莲的有意接近,不知相府那相权又在打些子什么歪主意,便是特意将她留了下来。
一是可以通过这个蠢女人知晓些事,这其二,便是最好挑起相允儿对相莲的妒忌之意,等到她二人真出了什么事儿……
他便可以取消了这毫无意义的婚约,从而重击相府。
他可不如他那早已老去的父皇。
年事已高,尽做些糊涂事。瞧见相家今非昔比,想到的竟然不是剥削他的势力,反而是给他们好处,从而稳住他们。
这个太子妃之位,他却是没有半点给相家人的意愿……相家,他必除!
相莲一抬眸便是对上了夏破云那双冷若冰霜的眼,那其中蕴含的杀意仅是一瞬,却是令她浑身都颤抖了起来,紧接着却是发现那股杀意消失殆尽,仿佛只不过是她的一场错觉。
看样子,相允儿的背后……怕是应当还有谁在操控才是。
夏破云的眼眸暗下——看样子,是时候彻头彻尾地好好调查相府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