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道是谁呢,原来又是你啊……”秦凌自然也是看清了来者,这方随着上次他遇上戈墨吃的瘪均化作了挑衅涌了上来。
“我应当同你说过,若是你敢伤她,我会如何。”戈墨的语气平缓,言语中蕴含的杀意却是无论如何介是掩盖不去的。
见唐卿卿并未伤得过重,意识也在一声声急促的咳嗽声中逐渐地清醒了过来。
戈墨……
又是他救了自己吗?
然而还未曾等唐卿卿说出一个字来,不远处秦凌的声音却是传了过来——
“你少在这假惺惺了罢。若是你真有那般在意这个女人,那日又何必专门上船来要挟我,也不从夏破云的手上将她救下?”
唐卿卿的心头一惊,就连不适似乎都已经散了不少了去。
戈墨仅是咬牙,却一言不发。
也就是说,她受相府威胁,不得不受夏破云胁迫同他一道离去之时……
戈墨实则一直都在?
不知为何,一股酸楚却是泛上了心头来,无论如何相压都抑制不住半分半点儿。
她究竟又有一些什么好难过的呢?
夏破云他贵为太子,这世间又有谁能同他一决雌雄呢?
戈墨已经无数次救自己于水生火热之中了,她又还有一些什么不知满足的呢?
可是,分明她都知晓道理,知晓缘由,也自是知晓他的难处。
她却还是会感受到心中那抹极为清晰的疼痛。
“秦将军这么闲的话,倒不如先处理好自己的家事。”并没有正面地去回答他这个问题,却是无厘头地抛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秦凌心头恼怒,自己的家事,又何尝轮得到他这般外人来指手画脚?
然,话语却还未曾说出口来,一抹青衣便是陡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将他的满腔怒火都给压制了而去。
任凭有再多的不悦,皆是被她这一清泉给尽数浇灭了。
“……如玉。”秦凌不知晓自己是如何开的口,喉咙间艰难地滚动,干涩无比。
唐卿卿吃力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这边是才瞧见了目光涣散的烟如玉。
她又怎会想到仅仅是这数日,那个满面娇羞同她打闹的女子,竟是会忽地便是便成了这般模样呢?
相府上,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
“我竟是今日才知晓,卿卿同我所说的你和她的关系烟非我心中所想,此话究竟是何意……”
颜如玉的嘴唇分外苍白,仅仅是眼眸扑闪之间,泪珠便是止不住地往下落。
“如玉,我……”
是啊,他本就是给唐卿卿下了毒,她于他而言不过只是一个棋子而已。
他觉得这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可是他为何会在此时觉着后悔呢?
余光中扫到秦凌朝自己的逐步靠近,烟如玉拼命地擦拭掉自己脸颊的泪,吼出了声来,是如此的精疲力尽,嘶声力竭。
“你不要靠近我!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杀了我的孩子还不够,为什么就连其他的人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