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树蕙原本还在想要如何接近荥阳公主,并且不着痕迹地把绣图送过去以博取好感。但是没等她想上几天,这个机会便自己送了上来。
“若仪这孩子,最近越发乖戾难管了。”太后揉着额角长长叹息一声,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得出来她确实已经老了,额角的白头发都多了不少。每一条皱纹里都藏着深深的忧愁,即便是溢满殿内的安神香,也不能够抚平她的忧心。
若仪正是荥阳公主的名字,凌树蕙不知道太后把自己叫过来,然后说一通荥阳公主的问题是为了什么,只能闭口不言。
太后已经习惯了她什么都不说,倒也不以为怪,只是自嘲地笑了一下:“瞧哀家这语无伦次的样子,实在是难看得很。”
太后身旁的老宫女连忙安慰:“太后还年富力强,英明睿智,那里说得上个老字。”
太后呵呵笑着摆摆手:“也就是你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这些傻话了,我的孙女都快到婚配的年纪了,哀家还能不算老吗。”
两人絮絮叨叨说着,话中带有一种老年人都与的沧桑与无力感。
凌树蕙依旧站在一旁默默倾听,一句话也不多说。
她实在太安静了,以至于太后真的把她给忽略,不经意瞥过一眼,见她还站在远处,才拍了拍额头回过神来:“瞧哀家这记性,当真不好使了。今天把琬儿你叫过来,是为了荥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