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作为公主总是养尊处优,但从前摆弄弓箭留下的茧子让她的手看上去略微粗了一点儿,和凌树蕙白玉一样温软的手比起来,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有没有办法把老茧给消下去呢?”荥阳翻来覆去看着自己的手,喃喃自语。
凌树蕙笑着摇摇头:“不用什么方法,公主只要不再碰弓箭,那些茧子自然就没了。”
“这样吗?”荥阳纠结地皱起眉头。
爱上刺绣不代表她就不喜欢狩猎了,要是永远不能碰弓箭的话,她大概也不会很开心。
凌树蕙明白她的心思,意味深长地说:“公主你看,你狩猎的时候,磨出来的茧子便是你勤于射猎的证明,是让人开心的东西。可在刺绣的时候,它却是阻挠你整理丝线的东西,叫人觉得烦躁。”
“有时候世上的事物就是这样,彼之蜜糖吾之砒霜,我们如果想在一条道路上走得远,就只能割舍掉其他的枝叶,好让这一条最最重要的树枝能长得繁茂。”
荥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凌树蕙又笑起来:“不过公主不是我们这样只能走一条路的人,刺绣也好狩猎也好,只是兴趣,没有钻研的必要,也就不存在非此即彼的矛盾。”
荥阳听她这样说,忽然觉得有些心虚,为别人为了生存苦苦挣扎而自己却能够坐享其成而心虚。
她不禁问道:“姜娘子喜欢狩猎吗?”
“有些兴趣。”凌树蕙笑道,“不过我可不想亲自上场,看一看别人射猎,自己过过眼福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