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树蕙也随她一样翻了个白眼。
早就该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
姚若珊没看见她这个白眼,不然能直接把她晾在手术台不再理会,现在她依旧在苦口婆心地劝说:“你仔细想想,这么多年了,除了他你还和哪个男的走得近?你能忍别的男人住你的家睡你的床吗?”
这话直接戳中凌树蕙心中隐秘的角落,让她慢慢沉静下来。
“没有吧,就是大哥他去你家,你也不会留他过夜吧。”姚若珊继续说道,“可那孩子呢,十二岁的时候住在你家,十八岁的时候还住在你家,你是真没发现他不一样了,还是潜移默化地适应了。”
凌树蕙认真思索一番,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在天长日久之中,将展溟飞整个纳入了生活里。
姚若珊洗完牙,给她递了杯漱口水,趁她漱口的工夫说道:“我好几次都觉得,他在你家就跟你老公似的,家务啊快递啊喂猫啊教橙橙啊,真的你要是拖个外人来看,肯定都以为那是你老公呢。”
凌树蕙仔细漱口后,抬头问道:“既然之前就发现了,干嘛不提醒我一下。”
“你那时候傻呵呵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说出来自找没趣吗?”姚若珊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而且我以为,以你的性子不会在意这些,一切都会顺其自然呢。”
凌树蕙默然不语,的确,她如今的生活态度就是随遇而安、顺其自然。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