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简听了谢觅松的话,叹息道:“我也知道如此,不过还是懊悔当天太过冲动了,给公羊偃那老狐狸名正言顺的讨伐机会。”
谢觅松离京半个月后,商会会长公羊偃大办寿宴,宴会上顺势提起钟简名下声势正隆的绸缎铺锦绣园,打着醉酒口不择言的名号,要他让出销路,大家和谐共赢。
钟简起初还只是和他打太极,但是座上一个暴脾气的站起来指着他鼻子骂,说他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不懂得尊敬前辈,把整个商会的秩序都搞乱了什么的,还逮着他私生子的身份穷追猛打,说他小娘养的,就是上不了台面。
钟简虽然是私生子,但皇商钟家好死不死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此外妻妾生的全都是女儿,所以他虽然出身不够光彩,但七岁起便记在了正室名下,从此金尊玉贵、千娇万宠,比别人家的嫡长子都要宠贵。
所以他也是一个暴脾气,见那人撕他的脸,便也毫不客气地死了回去,直说和京兆府尹的外室姘了三年,还好意思说别人私不私生子。
这一下子可就闹开了,有拉架的有帮那人骂他的,钟简也丝毫不怕,当即演了出舌战群儒,把众人怼得哑口无言。
当时他确实感觉出了口恶气,可过后再想想,却深自后悔。
一时之快的代价就是他得罪了半数商会的人,接下来要么退出商会,要么迎接他们层出不穷的小手段和种种压迫。
不管是哪一种选择,都十分膈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