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树蕙一看到这对父母不靠谱的样子,想起书里对他们的各种反智描述,便下意识不想让他们进病房,但现在事情由警察主导,警察让他们进去,她也无法干涉,只能和秦晏一起默默跟进病房。
心理医生已经给夏晓光做完辅导,此时她完全恢复了平静。
见几人一同进来,心理医生微微皱眉:“人太多了,只留警察和父母在可以吗?”
凌树蕙略微思索一番,点点头答应。
虽然还是担心这对父母会刺激到夏晓光的情绪,但是有心理医生在,应该也不至于让场面失控
她看了秦晏一眼,示意他和自己离开。
令人轻轻关上门,而后便守在门外,默然对视。
“这件事情你做的太冲动了。”半晌,秦晏才有些无奈地说。
不是谈判专家,也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却在那种时候对着天台上的夏晓光吼,幸好夏晓光并没有因为刺激而跳下楼,不然凌树蕙从今往后逃不脱群众的斥责。
凌树蕙点点头:“的确是有点冲动,但是我忍不住。”
秦晏微微抬眼望着她。
凌树蕙的手在刚才捏喇叭的时候,不小心被拉了一道轻微的口子,此时已经结痂。她注视着手上的伤痕,轻声呢喃:“你知道有句话说的,我们所厌弃的今天,是昨日已死之人苦苦奢求的明天。我做护士这么多年,见到那么多那么多拼尽全力想要活下去的人死在病床上……”
秦晏感同身受地点点头:“我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