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丰自然听不进她的话,死死捏着手术刀,一边上楼梯一边对凌树蕙怒吼:“滚开,快从我面前滚开!”
程丰状若恶魔,凌树蕙却丝毫不为所动,稳稳站在楼梯口:“我知道,你没做错什么,是夏家人把脏水泼给了你,是鲁平那个阴险小人趁机打压你,你只是一个恰逢其会的受害者。你把刀放下,把夏晓光放了,我们可以想办法重新还你清白。”
听到她的话,程丰眼神恍惚了一瞬,但很快便坚定下来,把手术刀按得更深。
鲜血染红了夏晓光的领口,甚至沾湿了几缕飘落下来的发丝。
“我不相信你们!”程丰摇摇头,冷酷地说,“一旦我放了她,你们第一件事就是杀了我!让开,让我到天台上去!”
凌树蕙明白他想要上天台,是为了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便也没有继续阻拦,只象征性地说了几句。
“你还是冷静一点好,不要伤害到无辜的人。”
“让开!”
凌树蕙慢慢后退几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走打开天台门的钥匙,始终和程丰保持着五六米远的距离。
“钥匙在我这里,我可以帮你打开门,但你要把手术刀拿开一点。”
程丰为凌树蕙冷静的态度所影响,但又一些迟疑。凌树蕙立刻说道:“这样下去她会死的,如果她死了,你没有人质,就会立刻被警察击毙。”
她一边说一边把绷带扔给他,又后退几米,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