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情不好。”安顿好苏游,离开病房后,秦晏望着凌树蕙说道。
“的确不太好。”凌树蕙同样看着秦晏,“我在想一个比较奇怪的问题,也许在你听来会有点可笑。”
秦晏神色不变:“能在你心头盘桓的事情,就不会是可笑的事情。”
凌树蕙眉头一挑,哑然失笑:“你就这么相信我?”
秦晏笃定颔首:“就是这样。”
日近西天,一抹金黄日光从洁白的外墙上反折进来,凌树蕙望着被镀了层金光的墙壁,低声说道:“但我不太相信我自己。”
“事实上,我很怀疑我自己是否有一个自我存在。”她推开办公室的门,驾轻就熟地拉开转椅坐上去,望着窗外湖泊中炫目的曛色水纹。
秦晏没有立刻否定她的悲观想法,而是问道:“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