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树蕙从来都知道,如果有一种感情会让人抛弃一切道德准则、抛弃一切伦理法律,那这种感情一定不是爱,而是病态的狂热。
她渴望有人能给她无保留的爱,但她并不希望被人这样狂热地“爱”着。
如果云霁霄能在这种情况下被她打动,抛弃一切顾虑,只满足她的愿望,那她也许会害怕。
这种狂热代表了不理智,而她不希望与自己并肩前行的人是个不理智的家伙。
幸好,云霁霄的确不是这样的人,他很清醒,即便才十三岁,本身就处于一个容易狂热的年纪,他也比大多数人都清醒。
即便面对的是自己,他也不会轻易放下戒心与责任。
啊,她的小老公怎么这么优秀!
凌树蕙噙着一缕笑意沉入梦乡。
接下来的几日依旧平静,谁都不知道云霁霄曾经来找过她。凌树蕙也不着急,按部就班帮小宋婆婆做完剩下的衣服,每天晚上独自挑灯回院。
这天晚上,她推开院门,发现房中灯火闪亮,不由得心里发笑。
他比她想得还着急。
“小公子又来找我做什么?”凌树蕙走进房间,将灯笼熄了放在地上。
云霁霄面无表情地坐在桌旁,桌上垒着一摞书。
“我答应过,要教你读书的,不能言而无信。”他的语气古井不波,面色也冷硬如冰。
但他的眼神始终不敢和凌树蕙对上,这就泄露了他心里的忐忑。
凌树蕙笑笑,坐在他身边一口答应:“好呀,公子准备从哪里开始教呢?”
云霁霄抽出一本诗经:“从这本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