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孙异,贾天瑜不顾礼仪急忙地跑上前去询喊他道:“异哥!”
左姜看去,孙异肉眼可见的尴尬。他此时可能也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吧!一方面,贾天瑜如今已是以他的妻子自称另一方面,楚聆音今日给他的所有信息都太让他震撼了。如若事情真如楚聆音所言,那今后他要如何去面对她?
见孙异没有回应自己,贾天瑜脸色微变,她轻轻喊了孙异一声:“异哥,你怎么了?”
孙异暗自叹了一口气道:“再等等!等把事情解决清楚了咱们再说,好吗?”
贾天瑜不理解,她着急道:“为什么呀异哥?咱们是夫妻,为何要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在这里为难彼此呢?”
孙异讶异地盯着贾天瑜看,想从她眼中看出点什么来。就在他们互相僵持着的时候,一道虚弱的声音突然传来:“好一个不相干的人,徐前,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说出来吗?”
众人寻着声音望去,就看见楚聆音在月红的搀扶下,慢慢从屏风后面出来。
楚聆音满脸惨白,面上毫无血色,孙异见了心中恍惚了一下,就要开口问时,门口又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又突然响起:“他当然说不出来。”
众人的目光又再次寻声回望,此时大堂门外竟然进来了一位面相精明的中年男人和他身后跟着的几个人。左姜定睛一看,来人不是郭县的贾员外又是谁。
左姜虽然没有亲自和贾员外打过照面,可也在暗处曾目视过其人,所以当他一出现的时候,左姜就已经认出其人是贾员外了。
不动声色,左姜和晋南风相视一眼,退开一点让贾员外走到跟前,就听到贾员外继续说道:“徐前他当然说不出来。”
贾员外满眼担忧地看向主位上的楚聆音,声音颤抖着道:“孩子,你…你是我的女儿啊!”
楚聆音本就惨白的脸上,此时眸中的泪瞬间夺眶而出,蠕动着嘴巴,声音哽咽地从位置上站起来,说:“您还认我吗?”
“杀孩子,哪有自己的父亲不认自己孩子的道理?”
“可是,我…骗了您!”她骗了他父亲那么多年,她都觉得自己该死。可是……
楚聆音不敢再继续说下去,而是强装镇定又道:“您刚才说,徐前说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因为做这一切的人,确实不是他徐前亲自下的手,可却和他脱不了关系。因为他的锦绣前程,都是靠人给他铺出来的,他若是真说出来,那不得得罪恩人,前程尽毁了?”贾员外说得言之凿凿,听得一旁的徐总督瞬间低下了头去。
左姜从头到尾的看到这里,倒像是知道了点什么,然后就听到楚聆音厉声道:“我不管,我如今变成今天这般模样,全都是拜他徐前所赐,若不是他,我母亲就不会死,若不是他,我又怎会变得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五年来,我独自承受这有家不能回,常年承受这浑身噬骨的疼痛滋味谁又能体会?而这一切,皆是因为他徐前的作为,我到死都不会原谅他!”
听完楚聆音的这些话,孙异满不可思议地问向楚聆音:“你…真的是天瑜吗?”
楚聆音满眼刺痛地看向孙异道:“不重要了,异哥哥,我是谁真的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我今日让左大人帮忙我把大家聚到这清风山来,也只是想在我大限将至之时,把这件多年的心病给做个了结吧!我的身体大家也都看到了,早已千疮百孔,剩下的时日无多了,所以徐前,请你就让我死个明白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