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水草堆中翻找出来了一块缝制未完的纯白鲛纱,银眸陡然一亮,阴沉烟消云散,眉眼弯弯,灿若繁星。
他小心翼翼地将捧在了怀中,眸底如幼崽一般盈满了开心。
情绪纯粹,毫无杂质。
他半眯起了银眸,微凉细滑的指尖,一寸寸地拂过失而复得的华美鲛纱,带着丝沁凉回味。
夭夭说过,她喜欢鲛纱,那他可以为她织就千万匹。
只要她想要,他可以倾尽一切、无条件地给予。
只不过……
这块他鱼生第1次精心织就的鲛纱,在刚织了一小块之后,他便和夭夭闹脾气了,他气得想直接将其撕碎,但鬼使神差的只是把鲛纱扔了泄愤。
也忘了随手扔在了哪个地方,找起来也费了一番功夫。
不过还好。
他又找到了
耽安一手捧着鲛纱,游到了一块海底岩石上,鱼尾微弯,静静的端坐了下来。
银白长发、墨黑鲛纱,长长地从他身上坠落,如蛇般蜿蜒在河底。
他在重新又织起了鲛纱。
鲛人天生可摄取水中的植纤,凝聚成一根极细细软的荧光细线,缠绕在他们细长指骨上,随着他们精湛无比的织纱技巧,千万根细线逐渐凝聚成纱。
每一寸鲛纱,都需要倾注鲛人无数的心血。
所以,鲛纱格外稀有、昂贵……
织着织着,耽安心中的戾气莫名被化解了不少。
不知道,夭夭看见他亲手缝制的鲛纱之后会不会开心呢?
似乎想到了那个场景
她对着他笑。
笑得很开心、很漂亮……也很让他喜欢。